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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秋裤,细细的脚踝边,有一双短款棉绒毛袜。也是纯白颜色的,与纤长小腿的白皙一争高下。
  “先脱掉上衣。”申媛拉一拉他的领带。领带挣脱了衬衣页领的束缚,看起来很邋遢的性感。
  柳建明笑了,伸开来手:“看来我是失足的良家妇男。”
  “你还叫良家。”
  申媛低哼,拿手没轻没重地在柳建明敞开怀的胸膛一锤。
  柳建明看着申媛,笑了笑,说道:“我争取做你的良家男。”
  “看我心情。”申媛歪一歪脑袋,右侧几缕头发掉落了鬓边,好像是落花缤纷的那一刻,枝头春意盎然,粉粉白白。
  时间因此停止流动。
  柳建明也愿意做了这一刻的摘花人。好似是弯下肩的那一刻,肩头落下一朵花。他侧过头,看见是申媛的一缕又细又长的头发落在他的肩臂之上。
  在申媛的注视之下,柳建明脱掉针织背心,手指灵活地解了自己的衬衫扣子,两手一按住腰两侧,轻轻松松不费吹灰地将衣服脱落。
  同一时刻,他往后一躺,将正驾座的车位放下了点。说:
  “申老师想检查我什么。”
  他弯腰的那会儿,腰部沟壑明显,上身已是光赤,下边却仍然完好无损地穿着他的长裤。
  申媛抬了手摸他坚硬的小腹,说:
  “老师以为,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身体健康最重要。”她手往下伸,不知怎么的,在指尖勾起柳建明一串麻感的时候忽而笑了:
  “柳建明同学,你这一丛毛是什么。”
  柳建明闭着眼,本以为把五感都集中在申媛的手上就可所向睥睨,战无不胜。可这一刻,听见申媛的这话,他忍不住又笑了。
  “申老师,你也有的。”
  申媛停一停,接着在他裤子皮扣上狠狠一揪。音线还是平淡,有几分轻蔑之意:
  “长在肚脐下的,是么。”
  “申老师。”
  听的这一串音调都变了的声音,申媛笑着放缓了手:“怎么?”
  “防风板后能看见人。”
  “看见又怎样。”这小妮子居然这一刻改了腔调,换了姿势,从他身子上滑下去。“难道他们还会因为看见,而把玻璃敲碎,闯进来么?”
  柳建明上下嘴皮一磕,冒出了笑来,说道:“他们敢?”
  “说不定是跟我一样,觊觎它。”
  申媛也笑了,听起来跟柳建明的声音一般悠松,空间狭窄,可施展拳脚的地方不多。亏得申媛骨架不大,足以活计。
  明明是冬天,车又狭窄不宽大,密闭的空间内空气不流通。任何一言一行,抽鼻子的呼吸声,甚至是心跳声,都清晰可现。
  柳建明把手往后一架,借着小臂的力量,脑袋压在手腕处想起了第一次参加的葬礼对象是母亲。皮带解扣声叮叮当当,一如中考时候,那个总是一讲话裤子上挂着的金属钥匙便咚咚响起的校长。
  第一次逃课进网吧,第一次破天荒年级第一,第一次离开老爸,第一次一个人出国读书海外漂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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