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风云一(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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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
  “看老子明天怎么收拾他!”
  “……”
  牢房里渐渐地多了许多细小的声音,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
  青山监狱是整个华南地区最大的监狱,也是收押过死刑犯最多的监狱,不管是坐过牢的还是没坐过牢的犯人,但凡听到自己是要进青山监狱,没有一个不崩溃的。青山监狱里的重刑犯多如毛发,人一多就少不了要拉帮结派,而青山监狱光是狱霸就有四五个,小的狱霸无数,哪怕是如今这样的太平年间青山监狱也每天都在死人,可见其中的凶险。
  尤然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后脑勺龟缩在墙角,露出的一片额角青筋暴起。在这二十平不到的狭窄的空间里,最左边靠着墙是张上下铺的床,紧挨着床的是一张毫无遮拦的马桶,一个小水池,水池旁放着用脸盆盛放的洗漱用品,门口的角落里还有一台电视机,看着它厚重的样式,尤然总觉得它会先跳出来黑白的画面,然后爬出来一个贞子。
  显然,这个电视机最大的作用好像不是看电视的而且来吓人的。
  蜷缩在墙角的尤然浑身都在打抖,他想使劲去扯自己的头发,却发现他的头发没了,只摸到一截短短的发茬。但此时此刻,用头痛欲裂的感觉来形容他现在的状况都算轻了,他实在忍不住地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腕,直至痛楚传到神经系统里他的头痛才终于有所减缓。等到他松口时,手腕上立刻渗出几颗血液,此时外边也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
  尤然心底里忍不住一阵阵地恐慌,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赶去了虎头寨,可在那之后的事情他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任务是如何完成的?他在上个世界最后到底干了什么?他直觉那是一段十分痛苦的记忆,但他又太想挽回那段记忆,以至于又出现刚才那种头痛欲裂的状况。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是刚进到这个世界时,也就是刚进监狱,所以那时他直接进了医务室,甚至都逃过了要被冷水冲洗的步骤。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转而去看徐倾鸾发给他的资料。
  这具身体的原主叫白果,二十一岁,名字听起来十分傻白但是他的人更加傻白甜。小资家庭出生,父母恩爱和谐,家庭也算是幸福美满,刚考上大学家里家里就给他配了辆宝马,仗着平时也有一两个臭钱所以大学生活得很是自在得意。他如今所有的不幸都来自于一个女人,他大二时喜欢上的女神张彤。
  原主傻就傻在看人的眼光太差,他一心一意奉为女神的张彤只不过是别人包养的情妇,与别的情妇不同的是,张彤从来不甘心只做情妇,这个女人狠就狠在,为了钱她可以将可用之人利用个透,所以她盯上了原主傻白果,只可惜傻白果虽然对她有求必应有包必买,但傻白果毕竟是个学生身上的钱终究是有限的。
  为了从他身上搞到更多的钱,张彤便想了条恶毒的法子。她先是约傻白果到酒店,跟傻白果发生了关系,紧接着便提着证物直接冲到了傻白果爸妈的公司,叫嚷着傻白果趁她醉酒侵犯了她,并扬言要报警,遭如此羞辱的白父白母对傻白果倍感失望,但终究同意了张彤私了这件事,并赔偿给张彤一百万,只可惜张彤非但没有就此收手,反而直接将傻白果告上了法庭,人证物证具在的情况下傻白果百口莫辩直接被判了五年的有期徒刑,白父白母的生意也因此受到了严重打击濒临破产,张彤赢了官司后一路风生水起,先是踹了包养她的金主拿了笔巨额分手费,之后立马来起了公司,成功后却处处打压白父的公司直至彻底破产。现如今张彤成了事业成功年轻有为的女实业家,而傻白果现在却只能唱铁窗泪。
  这一次的副任务是叫他为自己洗刷冤屈报仇雪恨,尤然瞅了眼周围窄仄的空间,感觉自己瞬间南上加南了。
  “傻白果啊傻白果,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怎么什么人都信呢?”张彤固然可恨,但白果这小子对人也太没有防备心了,就他这样式的就算不被张彤骗,以后也会被别人骗,倾家荡产都是轻的家破人亡都有可能,这个女人的出现用来给他上一课也好。
  可这一回苦的是他啊!
  尤然一晚上没睡,比起这些强加给他的任务,他还是比较担心自己明天的菊花问题。
  监狱的作息如同部队一般有着一种可怕的规律硬,六点半起床洗漱然后点名,七点吃早餐,十二点午餐,然后午休两小时,下午六点晚餐,回牢房看新闻联播,晚上十点点名后熄灯就寝。
  豪华双人间以及如此规律的生活对尤然来说无疑是种全新的体验,只是地点是监狱这点让人的心情实在是快乐不起来。
  尤然:我好孤独,我一个人住着豪华双人间,这是为什么?
  徐倾鸾冷漠道:上一批住在这间牢房的犯人死了。
  尤然:突然感觉到处都有……额人,肿么办?
  徐倾鸾:你刚不是还说孤独吗?现在多好。
  尤然:(ㄒoㄒ)
  六点半,牢房的们准时打开,早已经洗漱好了的尤然跟着大部队涌了出来,从走廊的扶梯下去,在一楼整齐地站好等着点名吃饭。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都是一颗颗被剃光了还残留些许发根的脑袋,深蓝色的囚服趁得人低沉而又压抑。
  本以为自己好歹还可以熬过点名吃饭,谁知到了饭堂,尤然刚端着自己的馒头稀饭坐下时,他这桌便立刻围满了人。
  这是一群聚齐了五大三粗和高矮肥瘦的粗犷大汉,一个各个看着尤然时眼睛都泛着道绿光,那感觉就像是畜生看见了肉,一个个恨不得掉下哈喇子。
  男人身上的汗臭味一飘过来,尤然瞬间胃口大减。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一个满脸麻子的人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尤然搓了搓手。
  “白果。”尤然快速啃着馒头含糊道,他忍着嗓子眼里的恶心快速下咽,离午饭还有五个小时,不吃饱一点根本挨不过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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