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始知(5 / 7)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她将这些年来的恨都记在载潋头上,现在偏巧不巧,她的“仇人”却嫁进了镇国公府,成为了她梦寐以求的侧福晋,她发誓必不会让载潋好过。
  载潋仍旧躲在门内,她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的兄长,她还想像从前一样扑入他们的怀抱,却已是不可能,自己如今已是出嫁了的人。
  载潋看着载涛指着身后的六只红木箱子向载泽笑道,“泽兄,我们府上该有的礼数与陪嫁一样不会少,都在这儿了。”载洵也一旁随笑补充道,“按照我满洲旧俗,妆奁内共有朝帽一件嵌无光东珠五颗,暖帽后嵌金花一枝,并嵌松石珊瑚垂珠,金佛像一尊,金项圈一圈,金压鬓一件,耳坠三对嵌东珠十二颗,金手镯一对,玛瑙数珠一串,琥珀数珠二串,还有绸缎两箱,并银票一箱。”
  载泽颇有些窘迫,因为他先前已经为载潋准备了妆奁与陪嫁,送到了阿瑟的学堂里,并对外称那是侧福晋娘家的随嫁,为的就是怕日后载潋被府里势利眼的下人们轻视。
  现在载洵和载涛两人当着宾客们亲自来了,载潋真正的娘家人来送了陪嫁,他们无疑等同于将自己先前善意的谎言揭穿。
  载泽颇有些窘迫,却也十分感动,他尚未开口说话,已有宾客笑问,“镇国公此前对外称侧福晋娘家已有随嫁妆奁,洵六爷和涛七爷这又演的哪出儿?”
  载泽向载洵与载涛二人连连使眼色,示意他二人不要说话,载洵与载涛心领神会,载泽向宾客笑道,“这醇王府的随嫁是醇亲王的意思,也是万岁爷的意思,这是万岁爷的赏赐。”
  载涛知道载泽是为了弥补尴尬,可他一听此话便慌了,因为自己临行前载沣再三叮嘱过了,万万不可提这里头有皇上的意思。他连连上前来道,“这是我兄长的意思,并无万岁爷圣意。”
  宾客们见载泽与载涛之间的说辞都不一致,不禁更抱了看笑话的心态,他端起了酒杯向在坐的宾客敬酒,高声笑道,“这侧福晋的出身啊,我们是不敢问,也不敢知道,咱们就喝酒吧!”
  熙雯与嫣儿在一旁看笑话,熙雯拉着嫣儿笑道,“你瞧,我说的有什么错儿,这侧福晋才进门头一日,就让咱们泽公爷尴尬了,往后还不知要怎么样!”
  不久后宫中也有人前来送贺礼,前来送礼的人正是太后身边的李莲英,众人无不起身恭迎李莲英,李莲英今日也穿了身红色的蟒袍,他笑意浓郁,迎着载泽向里走,来到载泽身前便指着身后的两件贺礼道,“泽公爷迎娶侧福晋大喜,太后老佛爷和万岁爷都有贺礼恩赐,以恭贺泽公爷大喜的。”
  载泽连忙跪倒,跪呈两宫的贺礼,李莲英掀开第一份贺礼的大红盖布,指着贺礼上贴着的太后御笔“囍”字,笑道,“这是太后老佛爷赐给侧福晋的黄花梨镜台架,还有太后御笔囍字。”
  载泽连连叩头,李莲英又揭开另一份贺礼上的红盖布,其下是一副皇帝的御笔,李莲英笑道,“这是万岁爷御笔,以恭贺泽公爷大喜的。”
  载泽抬头打量御笔上的内容,随后又再次叩头,“奴才载泽,跪谢皇太后皇上皇恩浩荡!”
  夜已深沉,载泽才终于送走宾客,载洵在载泽府上醉得不省人事,载涛搀扶着他往外走,他却还举着酒杯,载泽也出来相送,载洵便回头挥着拳头道,“泽公,别看我看…我们,交情深,但你要是敢欺负我妹妹一根手…指头!我绝对跟你抡拳头!”
  载泽不禁在后头连连作笑,他拱手笑道,“是,日后我若是伤了潋儿的一根头发丝,你们就来将我好打一顿!”
  载涛将载洵先扶上了马车,他随后挥手招来醇王府上的两个小丫鬟安若与重熙,对载泽道,“这是我府上的丫鬟,从前在大额娘房里伺候的,潋儿身边如今只有静心一个人了,我五哥不放心,便让我将这两个丫头送过来服侍潋儿。”
  “你们二人入了镇国公府,要听泽公爷的话。”载涛当着载泽的面叮嘱安若与重熙,她二人乖顺福身,道,“是。”
  载泽送走了宾客,他才终于来到载潋的房中,载潋此刻已清退了陌生的嬷嬷与丫鬟们,重新戴好了红纱盖头,一个人坐回到喜床上。
  载泽只见殿内一片融融春意,红色的光晕无处不往,落在载潋的盖头上,更让他心生悸动。他示意静心回去休息,殿内只剩下载潋一人,他一个人走进暖阁,他迎着令他面额升温的红晕一步一步靠近到载潋身边,暖阁内传来若有若无的百合香,载泽的心神不禁也跟着沉醉。
  “潋儿,我来了。”载泽轻轻唤他,掀去载潋头上的红盖头,他拾起酒杯,与载潋交杯饮下。
  载潋惶恐地望着自己的“夫君”,却不知应要躲向何处,载泽坐在床边,一点一点靠近载潋,他的醉意朦胧,他抬起手去将载潋死死揽入怀中,他将吻落在载潋的侧颈,载潋感受到他身上的滚烫,她想要挣扎却完全不能与他抗衡。
  “潋儿…潋儿…”载泽将头埋入载潋的颈窝,他不断地唤着她的名字,情意缠绵,“我终于得到你了,你终于是我的女人了。”
  “泽公…”载潋自知自己如今已没有理由去躲闪,可她的心仍旧不愿,在她心里,除了“他”,她不愿将自己交给任何人。
  “潋儿…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一直惦念你,从来没有忘过。”载泽用手褪去载潋身外的吉服褂,他散去载潋的头发,将她压在身下,载潋的泪却夺眶而出,她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法将身上的人推开。
  载泽用力吻住载潋的嘴唇,他以手抚过载潋的发,他一直吻到载潋的耳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如今是我载泽的女人了,你知不知道。”
  载潋拼命将他推开,她拉紧自己半敞开的衣衫,蜷缩在角落,载泽却再次逼近她,他没有强迫她,而是在她耳边道,“潋儿,你瞧万岁爷赐咱们的字。”载泽送走宾客后曾吩咐小厮将皇上所赐的御笔挂在侧福晋房里,载潋此刻才顺着载泽的手指去看,只见殿外果然悬挂着一副字迹不能再熟悉的匾额,其上写着四字——早得麟儿。
  载潋心中的防线彻底崩溃,她呆坐在床榻的角落里默默流泪,“早得麟儿…”载潋苦笑,这竟是皇上带给自己的唯一一丝音讯。
  载泽重新将她抱紧自己的怀中,他吻着载潋的脸颊,道,“皇上也希望咱们能早得麟儿呢。”
  载潋一动不动地任由载泽亲吻,她身上的气力全无,载泽将她扑倒,他覆在她的身上,几近疯狂地扯去她身上的衣衫,多年来的情爱与思念终于在此刻喷涌爆发,他再也无法遏制自己的情.欲,他用力进入她的身体。微风席卷,暖阁内的红烛熄灭,只剩月影笼纱下的凄入肝脾。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