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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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足目力抬头一看,院子里也有一路正在渐渐消隐的淋漓血迹。
  虽然黑影掠过去的速度很快,但是四郎在刚才那一瞬间还是捕捉到了一个古怪的残影。
  有点奇怪啊,怎么那只鸟看上去好像个簸箕一样?而且还在流血,是受了什么伤吗?四郎揉了揉眼睛,想要再看清楚一点,可是大鸟已经不见了踪影。
  “怎么了?”陶二端着一屉冒着白气的小蒸笼,一碗八宝粥,几样水灵灵的小菜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他比四郎起得还早,现在已经吃过早饭了。大概他自己知道昨晚上过分了一点,看样子是想把早餐给媳妇端到床边赔罪的。
  “刚才飞过去一只怪鸟。身子周围有一圈脑袋,真奇怪。”四郎本来打定主意要冷暴力二哥,结果临到见了人,这念头就被自然而然的抛诸脑后了。实在有些记吃不记打。
  二哥除了自己的大鸟之外,对其他鸟兴致缺缺,再说了,奇形怪状的妖怪他见得太多,并不觉得很多脑袋的飞禽有什么稀奇。
  “哦,最近山里生了几个头的异禽来了不少,你说的哪一个?”
  说话间,他把托盘往四郎跟前放了放,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四郎:“吃个饺子?”
  饺子虽然是四郎月前就包好冻在雪地里的半成品,但却是二哥一大早起来亲自动手蒸熟的。他忙活大半天,蒸坏了许多,才得这么一笼火候恰好,软硬适中的成品,难免微微得意,甚至还有一种献宝般的幼稚心理。
  可是四郎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一心挂念着刚才见到的怪鸟:“青崖山上的鸟儿都很正常啊,也没见多长几个脑袋么。”四郎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四处张望。
  因为四郎提前醒了,二哥白辛苦一早上,却享受不到在床上温香软玉投喂自己小媳妇,顺便耳鬓厮磨的乐趣,本来就有点不高兴,现在媳妇又没有及时注意到他的殷勤,于是二哥一把将仰着头东张西望的小媳妇揽到身边,有些粗鲁地拿出一个羊肉饺子送到四郎嘴边,冷冷地命令道:“快吃!”
  语气冰冷的好像在喝令四郎服毒自尽,如果附近有小孩子的话,说不定会被直接吓哭吧。
  二哥的确不太会照顾人,羊肉饺子有点烫,他笨手笨脚地一下子杵到四郎嘴唇边,四郎被烫得缩了一下。
  二哥赶忙移开了手腕,轻轻抚弄着四郎的唇,问他:“疼吗?”
  四郎伸舌头舔一舔唇角:“麻麻的。”
  二哥的眼神募地一暗,冷冷道:“别娇气。”
  “哪有娇气!”四郎也怒了,昨晚折腾我一晚上,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人,见面后还这么凶。四郎有点怕殿下,可是一点都不怕二哥,于是就龇起尖利的虎牙,小狗一样去咬二哥凑到他嘴边的手。
  虽然生气中的四郎咬得毫不留情,可是对于皮糙肉厚的饕餮而言,根本不痛不痒。所以在二哥眼里,媳妇鲜红的小舌头像调皮的鱼儿一样划过自己的手指,简直是红果果的勾引啊!
  媳妇太淫/荡了,一大早就这样勾引自己,再不动手不是男人!于是二哥微微用力揽住四郎,一低头噙住了那条小鱼。有些心疼地轻轻舔舐着刚才被饺子烫伤的部位。
  也许舌头和心脉的确是相通的。虽然面无表情一脸凶相,二哥的吻却出乎意料的温柔。四郎觉得自己面前好像是只不小心伤害到主人的大狗,面瘫着脸别扭地表示着歉意。满腹的怒气就像是晨露,被煦暖的阳光一照,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拥吻的两个人都觉得对方实在可爱,这个吻自然迅速升温。二哥用大氅包住自己小媳妇,一闪身躲进了门柱的阴影里,隔绝了外界一切探查的可能性。
  好半天,四郎才微微喘着气从二哥的大氅里冒出头来。眼睛水水的,嘴唇比刚才更红了点。
  “哪来的混帐东西,装神弄鬼到我有味斋头上来了?”华阳手拿几件衣服,从她住的别院走到大槐树下,很生气的和槐大抱怨着。
  “怎么回事?”四郎有些心虚地抹抹唇,从厨房探出头问道。
  “昨晚才洗的衣服,一时忘记收,露一晚就成了这样。”华阳把衣服亮给四郎看,每件衣领和衣袂上都滴了些黑红的小圆点,看着像是血迹。
  四郎接过来,小圆点能够扣掉,凑到鼻子上闻一闻,的确是腥臭的血液。大过年的,衣服上莫名其妙出现这种东西,不仅诡异非常,也叫人心里极不舒服。
  “这件衣服,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当然眼熟了,这就是你前两年穿过的衣服。不过只上身一两次,后来长高了,就压在箱底。小水这回来的急,没带换洗衣服,周谦之那家伙又看不上凡人的手工,可是他变得快,以前请蛛娘给做的都没法穿,现做可来不及,只得先穿你小时候的。”华阳解释道。
  “哪件不滴,非滴这件。四郎以前的衣服,我都收拾在青崖山了,这件不能穿的话,小水可就只剩两三套,恐怕换不过来。再一个,叫周谦之看了也不像话。”华阳低声报怨着,对于无故出现的诡异血迹,她倒不害怕,只是满心气恼。
  “请蛛娘来新做吧,顺便给四郎做几身轻薄保暖的棉服。她们手快,下午来做,明早就能取。”二哥不甚在意这些小事,只随口吩咐一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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