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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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煦吓得只敢用余光偷瞄执竟。
  雨夜让路灯的光散成一片,等这些零碎的光穿过车窗进来,更是仅剩无几,让执竟的侧脸看起来斑斑点点,昏沉极了。
  时煦本以为执竟前辈叫他吃饭,是林通情报正确,执竟要给他表白。
  可现在却感觉执竟多半是想找人练拳。
  他小心翼翼地抚了抚领口的布料,承担过整个人重量的领口倔强地支棱着,没有丝毫改变,时煦的身体下意识地瑟缩,暗自祈祷执竟一会下手轻点。
  进小区后不要多久就到了车库,因为出来捉时煦,执竟被雨淋了个半湿,两个人往家走,在地上留了一连串的水印。
  房间内的灯光温暖明亮,执竟目光落在时煦脸上,立即皱起了眉,抬手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被雨淋着的皮肤泛着冰凉的寒意,但穿透那薄薄一层皮肉,下面却翻涌着热浪。
  执竟皱起了眉,你发烧了。
  时煦一愣,自己用手背摸了摸额头,很快也发现了这一抹不正常的热度。
  去洗澡,然后进被窝发汗。执竟把他送进了浴室,小狸花一路跟着两个主人,喵啊、喵啊地叫着,好像也发觉了时煦身体不对。
  那、那晚饭时煦眼巴巴的。
  那个烛光到底还做不做数了呀
  你先洗,我去买。执竟家里没有什么吃的,他没有解释,只拿起刚刚脱下的外套,消失在雨夜里。
  等他提着退烧药和晚饭回来,时煦已经睡着了。
  时煦整个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穿着上次那套白色睡衣。因为没有被子,下意识发着冷战的身子恨不得整个都陷在坐垫和靠背的缝隙里,此时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明明有一米八的男孩子,此时竟显得有些瘦小。
  执竟半阖着唇,没有出声,一时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气多了些,还是怨多了些。
  他光想着出去买药,忘记叮嘱时煦洗完了澡去他房里睡,没想到时煦竟然就正如此地懂礼貌,宁可睡沙发,也不踏足他卧室一步。
  他将手里提着的东西随手放在沙发上,手背贴了贴时煦的额头,冰凉的雨水干透了,其下的温热比之前明显十分。
  唔。半梦半醒的时煦头脑烧得厉害,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身上,便下意识地去追逐,将自己整个滚烫的脸颊都贴了上去。
  执竟没抽回手,低声叫他,起来吃药。
  唔时煦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没有睁眼的打算,却更把身体往沙发的缝隙里塞了塞。
  发烧的人就是这样,一会觉得燥热难安,一会又觉得牙尖打颤。
  执竟站起身,将时煦从头打量到脚,思忖片刻后,一只手穿过时煦的腋下,一只手勾起了时煦的膝弯,将他整个人横抱了起来。
  刚洗过澡的时煦又软又香,散发着执竟熟悉的,自己的沐浴露的味道。
  他甚至有一瞬间恍惚。
  觉得沾染了自己的味道,那便理所当然是自己的了。
  他只是停顿片刻,便稳步走向卧室,将时煦放在自己床上。
  他给时煦盖好被子,一丝不苟地把所有被角都塞在他身下,又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清水,沾湿毛巾敷在时煦滚烫的额头上。
  小狸花在一边侧着头看他动作,执竟目光瞥见它,第一次允许它上了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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