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晴(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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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余没有察觉乔源脸上的庆幸,咬了口冰淇淋,非常理智和坦诚的说:“我不觉得女孩子喜欢女孩子有什么问题,可是......这只是我觉得,我只是有点担心,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这世上求同存异的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表面笑嘻嘻,看谁谁傻b。
  “你还没生孩子当什么妈啊!”乔源把宁致的胡话原封不动的倒给他。
  温余是不可能跳脚反驳的,听到这句话只是微微脸红,长时间没剪的头发弯出了一点自然的弧度,被风一吹露出温润好看的眉眼。这样干净美好的面容,那些暗恋他的女生,从做不完的习题中挣扎出来看他一眼,身上的疲惫就能散去大半了吧。
  真适合拍成画报挂在墙上,看着就养眼。
  偷来的闲散时光只有短短一段,温余那些隐隐的担忧裹进了夏晚的风里,最终没有得到解答,之后他们也没什么机会担心这件事了。
  距离高考还剩下一周的时候,徐高终于考完了最后一场模考。这套卷子比前几场的卷子难度降低了很多,所有人的总分都提高了二三十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最后关头提高自信心的奖励机制。
  这段日子郑可心和许念念忙疯了,连番考试实在是费脑子,她俩每天都累得不行,看见床就想往上躺。虽然胃口不错吃的不少,但两个人还是瘦了一圈。
  郑可心基本没回家,打电话的次数也很少,几天前好不容易抽时间和苏瑛玉聊了聊,结果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了盛芸明的叫骂。
  一如既往的脏,一如既往的吵。
  郑可心破天荒的主动问了盛芸明的近况,如她所料,郑书培的出现不知道又怎么触动了盛芸明的神经,她沉寂了一整个冬日的精神头逐渐在春天里复苏。
  总之家里又开始摔盘子摔碗,脏话连天,没个清净。
  但或许是那次事故的缘故,她白日里疯癫,夜里却不再闹着去医院,虽然经常怀疑自己要死了,也只是没完没了的找药吃。
  郑可心胡乱一听,左耳朵进左耳朵出,不过脑子,权当听故事。
  挂断电话她倒了两杯橘子茶,一杯留给自己一杯端给许念念,许念念问她:“家里怎么样,还好吗?”
  郑可心把听到的杂乱一口吞了,笑着说:“没事,我妈说有空让我带你回家吃饭,好好谢谢你,问你爱不爱吃四喜丸子,她做的比饭店做的好吃。”
  相比郑可心和许念念,安冀的日子过得平稳很多。她好像不知道紧张焦虑为何物,越是重大的考试越镇定,打小就没学会什么叫胡思乱想着急上火。对于她来说,比起高考,更让人难过的反倒是高三的离别。
  宁致原本和她是一类人,俩学霸成绩傍身心态又好有什么可愁的,然而这段时间也累瘦了一圈。
  她自己学习时眼睛耳朵脑子统一战线一致对外,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便记住什么。
  然而乔源的各个器官都忙着内斗,各有各的想法,做个题给出的答案真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门,宁致一开始总被气的咆哮,后来连咆哮的力气都没有。
  几十天熬过去,她感觉自己已经养完了一个孩子,半条命都没了,倒是有了出家的心。
  乔源实行了一段丧心病狂的作息后学会了郑可心随时随地倒头就睡的魔法,好几次宁致给他改题那几分钟,他脑袋往桌子上一砸就去见周公了。
  他在学校整日飘着走,中午打饭没力气跑就把饭卡扔给了一个高二的小学弟。乔源人缘好的异常,小学弟不知道是崇拜他一塌糊涂的物理还是崇拜他挣扎在及格线上的化学,每天上午第三节课下课尽职尽责的跑到楼上问他吃什么,雷打不动。
  有天小学弟上楼正赶上宁致给乔源讲题,宁致坏水上头幽幽的问:“真是够勤快的,这小孩儿看上你了?”
  乔源今时不同往日,已经不是当初被郑可心误会就气的跳脚的初级选手了,听到宁致调侃特别坦诚和不要脸的答:“对啊对啊,乖巧听话——你竞争压力很大。”
  宁致:“关我什么事!”
  乔源笑嘻嘻的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出去报菜单时多点了一份肉末豆腐——学校食堂新出的,宁致最近特别迷这个。
  往常周五放学丁心巴不得化身人形复读机,生怕周末两天一屋子熊孩子就把本就没记牢的知识全还回去了,迟迟拖堂不放行,唠叨个没完。
  这天她却没再说那些让人耳朵生茧的车轱辘话,只是嘱托大家别乱跑,好好休息,在讲台上笑的很温和。让人想起之前校篮球比赛,他们班最后一秒拿下二分得了第一,丁心激动的冲下场和一圈半大小子疯闹的场景。
  平时凶神恶煞的班主任,也有过十八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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