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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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瑾下了床, 走到隔扇站定,透过雕花的缝隙往外看。这是一座普通的民居建筑,房子修得整齐严实,屋外站着许多守卫, 皆是朱槙的亲兵,看来想要逃脱那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她摸了摸自己的大腿侧,以防万一,她暗中在自己身上放了把匕首。
  她一摸便摸到把坚硬之物。没想到朱槙竟没叫人搜自己的身,那匕首还在。她将匕首取出放在怀中,才盘坐在外面的炕床上等起来。
  日头越来越高,屋内光影变幻,这么久都没有半个人过来,这屋内又全无米水,元瑾已经是有些饿了。难道他打定的主意是饿死她?
  元瑾正胡思乱想到这里,就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瞳孔微缩看向门口,却见只是两个十六七岁的丫头,手里端着托盘,走到她面前来微一屈身,将盘内的东西一一放在桌上。酱卤的羊肉,热腾腾的鲤鱼煨豆腐,汤色已经熬成奶白了。一碗面条,只撒了些葱花,汤色清亮,香味扑鼻。
  元瑾早已饿了,闻到这香味自然食指大动,只是她仍然没有进食,而是警惕地抬头问:“靖王呢?”
  两人却并不回答。
  “他打的什么主意尽管说清楚,不必用这些虚招子。”元瑾又道。
  两人仍然是缄默不答,拿着托盘就退下去了。
  食物浓香扑鼻,元瑾只吃了一点,因为她现在还拿不准朱槙究竟要干什么。
  她抬头看着窗外,窗外的光线一丝丝地收起,渐渐转变为了金红色,屋檐下的灯笼被一盏盏点亮。深蓝的天际浮起星子。她已经在这里枯坐一天了。
  这屋子里并没有灯,天色一暗,只有借着灯笼的一点光线,才能勉强看得清楚这屋内的陈设。
  元瑾突然听到门口有动静,她顿时警觉了起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是个男子的脚步声,他端着烛台,烛台的光透过那扇百鸟朝凤的屏风,将花鸟的影子映在地上。花鸟透着烛光也活了起来,这简单的屋子也映照出几分精致。
  元瑾瞳孔一缩,轻轻地站起身,走进了帷幕后面隐藏了起来。
  那人走了进来,将烛台放在小几上,烛火映照得满室笼笼盈辉,他已经看清楚送进来的菜几乎没怎么动。他表情平静,甚至是一丝表情都没有。也未有丝毫动作。
  就是现在!
  元瑾突地一步窜出去,从身后一把按住他的手,瞬间用匕首挟住了他。
  朱槙低头看着雪亮的匕首,感觉到她软玉温香的身体贴着自己,淡淡地道:“薛元瑾,你觉得,这样,能制住我?”
  “少说这些,朱槙,想来事情你既已全知道了,我们也不用废话!”元瑾却根本不同他说这些。而是低声说,“你抓我究竟想做什么!”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制住他的几率不大,但若是半点不试,岂不是就真的被困在这里了!
  这匕首削铁如泥,是精铁所制。且她跟着演武的师父学过这种背后擒拿的技巧,能勉强制得住紫桐。
  朱槙几乎是微不可闻地叹气。他突然暴起,一把掐过元瑾的手将她一推,瞬间就将她抵在了墙上。朱槙手下稍微一用劲,元瑾就感觉到腕间强烈的酸痛,匕首便脱了手掉到了地上。
  他这次丝毫没有留情面,元瑾被撞得生疼,手腕间更是传来强烈的剧痛。
  两人的呼吸又热又近,他的身体铜墙铁壁一般压着她,元瑾微皱了皱眉,却看到他冰冷的眼眸,听到他冷声说:“我还没先跟你算账,你倒是敢跟我玩儿这个!薛元瑾,你就不怕死么?”
  元瑾垂下眼睫,一言不发。
  “你不怕死,就不怕别的吗?”朱槙嘴角一扯,“比如说变成禁-脔,哪里都去不了,只能被关在屋子里供主人泄-欲。自此后,生命中就不会再有别的东西,你想不想试试?”
  元瑾终于神色微动。她的确不怕死,但朱槙有多少折磨人的手段是比死更可怕的,她不是没有见识过。
  感觉到怀中的身体终于有些颤抖,朱槙一把将她拉起一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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