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6)(3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谢留尘这才知道丹吾近日里茶饭不思是为此事,他也知道丹吾所说也有自己的道理,但他不肯退步,只气呼呼地不说话。
  只听丹吾又道:小尘哥哥,我探望族人之后,很快会回来看你的,你不要那么生气。
  谢留尘怎么可能不生气,自己千辛万苦将他自魔族魔爪下救出,带出北陆,如今他竟是毫无留恋地要弃自己而去。他恼道:你爱去哪就去哪,谁管你回不回来?
  丹吾知他已被自己说动,嘿了一声,道:小尘哥哥,你都十几岁的人了,别老这么别扭。
  被商离行说别扭,那是理所当然之事;被丹吾一介黄口小儿说别扭,那算是奇耻大辱了。他冷冷斥道: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必听我这个哥哥的话了。
  丹吾道:我走了,你一个人很自在呀,可以抱着你的商师兄睡觉了。
  谢留尘更生气了:什么商师兄?你在胡说些什么?
  丹吾道:咦,这就奇了,你每晚上都抱着你那个枕头说梦话,口里喊着商师兄,我好想你,商师兄,我对不起你,我在隔壁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呢。
  谢留尘大窘,原来自己这近日来的梦呓都被这小孩听在耳中,他心中又羞又恼,狠狠地扭过头去:不理你了,你爱走便走!哼!
  第一百二十八章
  翌日起来一看,丹吾果然闷声不哼地走了。
  谢留尘偷骂几句白眼狼,提了桶水,将院子重新打扫了一遍,又解开野鹿脖颈上的藤索,将它放走。
  野鹿性灵,被他这段时间养得熟了,反倒围着他来回打转,不肯离去。
  谢留尘冷冷道:你的主人都不要你了,我还留着你作甚?快走!免得看了糟心!
  好容易将它赶走,站在院门,往里望去,只见院子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他神情委顿地出了家门,惯常走到隔壁家闲逛,发觉周六叔家竟然破天荒地关着门,父女俩不知是出门去了,还是还没起身。
  他有些意外,但也没想太多,在山村里踱着步,慢悠悠地走着走着,走到了山脚下的木屋前。
  木屋前一白袍书生正蹲在地上浇花,一见他就笑了:谢贤弟,早啊,为何如此萎靡不振,这是昨晚休息得不好吗?
  自那日在周六叔家与傅长宁交谈之后,这书生便直道与他一见如故,定要与他以兄弟相称,二人改换了称呼,他称呼傅长宁一声傅兄,傅长宁唤他一声贤弟。
  谢留尘见他笑意盎然的脸上病色更重,忙抛弃心头那阵失落心绪,上前一步,关切道:傅兄,你身体不好,早上就不该出来吹风。
  傅长宁笑着站直身躯,又咳了几声,道:贤弟不用太过担忧,为兄这是老毛病,顾忌太多,反倒多余。
  谢留尘扶住了他,道:我记得以往这时候过来傅兄都是还没起来的,怎么今日起了这么早?
  傅长宁道:为兄昨夜胸闷难言,到了半夜仍辗转难眠,是以索性早起一步,领略一番晨间清香。
  他被谢留尘搀住,走进屋,左脚落脚时,竟直直踩上脚边一株开得红艳的山茶花,而后恍然未觉地抬脚前行。
  谢留尘在他身后,不经意低头一瞧,心中咦了一声,怪道:傅兄病得未免重了些,连踩中自己辛苦养的花都不知道。生怕傅长宁清醒后懊恼自己的粗心,急忙将那株花踢至一旁花丛中。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