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本来是不想救的,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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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哒——
  终于接上了,就着明亮充盈的光,银荔愉快地跳下板凳,“那我先走啦,婆婆,等他醒了别说是我拖来的,你就说是打开门突然看见一具尸体,不知哪个好心人……”
  白炽灯腾起的瞬间,巫医眼疾手快地扎了三根针,穿胸而过,像把他钉在病床上一样。
  “你说晚了。他要醒了。”
  银荔:“……”
  她一声不吭火速踢开小板凳往外走。
  “你……”
  边上的病床传来微弱又逞强的语调。
  她蒙头往外走。
  “刚,拖得我,好痛。”
  ……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伏野寻垂眼看身上三根穿胸而过的探针,把他当祭品似的钉在床上,一字一句砸向她的背影,“我会去找你的。”
  银荔撩开门帘,唉,找了个麻烦。
  银荔鬼鬼祟祟了好几天行踪,没有麻烦上门。
  直到她被屋旁的藤蔓扎穿了整条右手臂,才不情不愿上巫医的门。
  巫医婆婆有一种万事如浮云过眼而下手如鹰隼犀利的风度,对尸体还是活死人都不惊不乍,看见她龇牙咧嘴地抬着血流不止的手臂,抬了下眼,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棉布,“咬着。”
  硬生生拔出刺的那刻,她的眼泪稀里哗啦地喷出,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咬着,这样才不会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而让人误会医馆虐待病人。
  一节手臂长的藤蔓被无情地丢到地上,尚且不满地蠕动。右手臂上血洞深深,惨状可怖,比她当年被锈刃横断右手心更惨烈。好在不同之处在于,现在她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疗。
  巫医随手在藤蔓上洒了两滴药液,那节撒娇似的藤蔓才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吸了兽族的血,变异了。”
  银荔眼泪汪汪地想起,约摸是那个扛人的机器把血蹭得到处都是。
  “那个人走了吗?”她这会儿才有暇顾及。
  “早就走了。”巫医像想起了什么,又懒得说,“他的恢复力很强。”
  婆婆给她包扎手臂,她眼泪含着一包要坠不坠的泪,“我这个,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啊?”
  巫医沉吟片刻,“来我这喝三十天药吧。正好试试新配料。”
  “……”不……
  眼泪抿进嘴里,更苦了。
  有人进门时,银荔下意识回头,脸上还挂着哭惨了的表情。
  人逆着光,她看不清,反倒是她暴露在对方眼皮子底下,那人似乎愣了愣。
  银荔把脸别回去,看着被包成木乃伊的右手,用硕果仅存的左手捂住脸,硬抽抽憋回泪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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