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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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沈长寄微怔。
  献祭二字,听着就十分痛苦,不管是什么,他都希望是自己做的这件事,
  沉默了许久,才艰涩开口:“那是……”
  说出来的字沙哑至极,他咳了两声,喉中涌上一股腥甜。
  “那是谁……我,还是……”
  他咬了咬牙,“还是她?”
  贺离之没有回答,只道:
  “原来如此……定是如此……”
  难怪沈长寄从来不懂何为喜怒哀乐,何为贪瞋痴欲,在他身上只能叫人看到执念二字。
  自踏入仕途开始,自贺离之认识他时起,只在他身上看到了对权力的渴望。贺离之原先以为那是贪念与欲念,却不曾想,还有个词,叫“执念”。
  不管是幼时被虐待,还是生母惨死,贺离之窥得他这段经历时,并未感受到什么起伏的情绪,他手刃沈家大公子时,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被成宣帝几番放逐、打压,他亦无怨怼。有人要害他,他亦能冷静地解决一切危机。旁人若是做了错事,哪怕致使了天大的麻烦,他也不会生气。
  不会高兴,不会生气,不会悲伤,不会怨恨。对万事万物没有过多的热情,没有强烈想要什么的欲望,他只剩下了“执念”二字。
  并不是他足够冷静足够强大,只是因为他没有去感知情绪的能力。
  原来症结在此处……他定是将自己的情绪都剥离,从此做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徒有躯壳的行尸走肉。
  只留下了独属于那位姑娘的那份,一切喜怒哀乐皆因她起,一切妄念皆因她故。
  贺离之心绪动荡,几个深呼吸方才稳住情绪。
  “沈大人,依我看来,有记忆的虽然是那位姑娘,但逆天改命种下这因的,是你。”
  沈长寄一直蹙着的眉头,终于松了。
  **
  日上三竿,谢汝才幽幽转醒。
  一睁眼,便看到玖儿愁眉苦脸地坐在一边,唉声叹气。
  “出什么事了?”
  “姑娘你终于醒啦!”玖儿惊喜了一瞬,又垮了脸。
  她扶着谢汝坐起身,也不敢大声抱怨,生怕隔墙有耳,小声嘟囔:“还不是大姑娘,今儿早上也没见到影子,奴婢也不知该如何做,见您睡得香,也不敢叫您。”
  主要是沈长寄派人告诉她,要等谢汝自然醒,不能打搅她睡觉。
  “奴婢在外头一直守着,眼见着那些人结伴出去猎物了,没一个人过来叫您的。”
  谢汝抿了下唇,“阿灵呢?”
  “柳姑娘也没来,但也没见她离开营地,许是有事绊住了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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