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戟_16(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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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想着是否另写一封,一边伸手去捡,信却在手指触碰的一瞬间被抽走了。
  夙沙不错双指捏着信封,斜靠门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仔细看夙沙不错的容貌,面白唇红,眉清目秀,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七分稚气,不笑的时候却叫人不寒而栗,透着股与相貌不相符的冷硬气息。
  慕枕流下意识地退离半步,却引来对方不屑的一笑。
  “我心情不好。”夙沙不错说得没头没脑。
  慕枕流静待下文。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保不齐会说出什么话来,要是引得你的广甫兄误会,可不要怪我。”夙沙不错恶意地笑着。
  慕枕流慢吞吞地说:“慢走。”
  夙沙不错道:“我会告诉他,我与你夜夜同床共枕。”说罢,迫不及待地等着慕枕流翻脸。
  奈何慕枕流只是将目光往天的方向一瞟:“天色不早,该启程了。”
  夙沙不错绷不住脸,现出怒容来,信在他手里,抓得皱巴巴的,看得慕枕流直蹙眉。
  夙沙不错见他变脸,表情才好看点,笑嘻嘻地将信封抹平:“我若是心情不好,就无法保证这封信到的时候还是现在这个样子。”
  慕枕流道:“这里的事,你无不知晓。有你在,有没有信都一样。”
  夙沙不错道:“兴许你的广甫兄并不信我。”
  慕枕流道:“你有恩师的印信,他如何不信。”
  夙沙不错已无话可说。
  慕枕流转身回房。
  夙沙不错瞪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又想摔信。
  慕枕流很快出来,拿着一袋银子,递给他:“天色捉摸不定,买一件蓑衣上路。”
  夙沙不错脸色稍霁,接过银子,拿在手里把玩。
  慕枕流知道他生性叛逆,自己越是催促,越是得他反感,便由着他去了。等他随手抽了本书坐下,再看门口,已不见人影。
  他一个人坐了会儿,背得滚瓜烂熟的文却一个字都映不入脑海。
  局丞的“那个地方”不断在耳边回想。
  夙沙不错一来一回,满打满算也要一天半,这一天半能发生的事,会发生的事,将发生的事不胜枚举。若自己继续按兵不动,局势可能天翻地覆,等高邈赶到时,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慕枕流回房,换了一身官服,叫人备轿。
  轿子刚出百丈,就与知府衙门的官轿撞上了。
  两个轿子一来一往地对在一个小巷子里,颇有狭路相逢之意。
  慕枕流率先下轿,向俞东海行礼。
  俞东海掀起轿帘,笑眯眯地说:“慕老弟去何处啊?”一出口,竟是十分熟稔、亲昵的语气。
  慕枕流道:“正要拜谒大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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