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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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嬴欢淡淡地应了一声,却迟迟没有动作,辛棠忍不住催促他:你怎么不吃啊?
  等你。
  啊?等我干啥?还要等我喂你不成?
  嬴欢眨了眨左眼,没说是,但基本就是默认了。
  辛棠有点无语:你自己还说呢?吃个蛋糕还要让我喂,你还是小孩子吗?
  我不是小孩子
  不等嬴欢把话说完,已经学聪明的辛棠直接撬了块奶油塞进嬴欢嘴里,堵住他的话:快吃!
  嬴欢垂眸,舌尖卷住辛棠的指尖,轻轻一扫便带走了所有的奶油。
  唔
  不好吃吗?辛棠有点紧张。
  我喜欢甜的。
  还不够甜吗?我已经特意多加了一倍不止的糖了。
  说着,辛棠撬了一块奶油送到嘴里,甜到发齁,他的表情管理直接失控了,眉心皱成了一团。
  很甜了啊,你到底还想要多甜?
  再加两块糖就够了。
  嬴欢忽然收紧牵引绳,辛棠被迫仰起头,下一秒,温热的唇落在耳畔,呼出的热气激起了侧颈的鸡皮疙瘩:棠棠。
  辛棠脑子没这么好使过,竟然一下子明白了嬴欢的意思。
  他猛地想起,嬴欢患有分裂样人格障碍,难以与人建立情感联系,他能成为那个特例,也许并非是他让嬴欢懂得了什么是爱。
  嬴欢嗜甜,他只懂得吃到甜味时的享受,所以棠棠在他眼里就是两块甜甜的糖。
  这是让人无可奈何的事实,却也是一个病患最纯粹真挚的爱。
  辛棠并不为此感到伤心,相反,他感到了一种来自灵魂的战栗
  健全的爱让人温暖,给人自由,而病态的爱,就像贫瘠荒漠中的最后一朵玫瑰,艳丽无双,却也灼人悲壮。
  他想,他愿意做属于嬴欢的唯一一支玫瑰。
  他抛弃了胆怯,抛弃了不安,抛弃了羞耻,抛弃了疑惑,全然将自己敞开给了嬴欢。
  不知从何时开始,无孔不入的寒冷被燥热代替,灶台上的两锅水已经烧热了,咕噜噜冒着气泡的同时,源源不断蒸腾起白色的雾气。
  厨房的门虚掩着,热气大部分被关在屋里,氤氲了两人的身影。
  眼前的一切变得有点朦朦胧胧的,像是坠进了嬴欢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里,细细密密的网将他缠绕包裹,无处可逃,无所遁形。
  仿佛整个人被劈成了截然不同的两半,一半在不断下坠、沉沦,另一半却抓着什么,用力向上挤着逃着。
  辛棠感受到了,他紧紧攀附着的嬴欢,也是给他带来痛苦的根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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