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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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何时他都没法儿拒绝。
  贺山亭伸手撇去了少年唇边的浮沫,开始讲述尼伯龙根之歌:古代尼德兰王国有名王子名为西格弗利特,因用龙血沐浴刀枪不入,只是沐浴时有片叶子落在肩上,这一龙血未到之处便成为他身上的软肋
  宋醉听过尼伯龙根之歌的名字,是德国有名的英雄史诗,他本想好好欣赏但他听着西方人名,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
  当少年闭眼后贺山亭出去接了个电话。
  电话里的人小心翼翼向他报告刘勇的情况:账单确实在医院开的,三年里开销两百万,不包括看护的费用。
  但我们去医院问了,刘老太太压根不在医院,只有昏迷不醒才会去医院,平时拿的药都是小诊所开的,每天吃不上热饭,刘勇找了医院的熟人伪造账单,收到的医药费全自己用了。
  贺山亭的唇抿成薄薄的一条直线,难以想象三年里宋醉是怎么熬过来的,敲髓抽血付出了两百万。
  先前为什么没查到?
  电话里的人顿时战战兢兢:刘勇全家三年前搬出了山南,镇上的人都说他平时老实懦弱,连只鸡都不敢抓,实在没往这方面想,下次我们肯定注意。
  没有下次了。
  他音色泛冷挂了手里的电话,半晌走进房间柔声问向闭眼的少年:刘勇你打算怎么办?
  差点睡过去的宋醉睁开眼,思考了会儿说:来一次打一次。
  看在老太太的情分上,他不可能把她唯一的儿子送进监狱,但他也不可能再容忍刘勇的狮子大开口。
  当他说完听到男人笑了下,以为是笑自己下手太重了,闭眼跳过这个话题,扯了扯对方的衣袖示意继续讲故事。
  *
  西南之行令吴警官清楚了当年的真相,但他脑海里仍有个疑问,那就是宋醉为什么这么需要钱?
  一个十五岁能冷静逃出拳场的人,不会甘心成为笼中鸟,在这个疑问的促使下,他打算再去次山南。
  不凑巧的是开往山南的班车停了,他只能在县城滞留一夜,忽然他在娱乐会所前看到了刘勇的车。
  他对刘勇的印象就是个懦弱的老实人,见了他连句话都不敢说,没想到刘勇私底下会去娱乐场所。
  吴警官没兴趣了解刘勇的私生活,这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正欲转身离开时听到刘勇的声音从会所里传来。
  刘勇拎着酒瓶喝得满脸通红,拉着会所的老板娘吹牛逼:下次我肯定能要到医药费,到时点你们这儿最贵的酒。
  少吹点儿吧你。颇有风情的老板娘显然对刘勇的话看不上,这次去沪市不是被人灰溜溜打回来的?
  刘勇满脸涨红解释:谁能想到宋醉真敢动手,他老师同学也不是省油的灯,你看吧下次我把老太太往教室里放,你说龟孙子会不会求着我抬回去?我能逼他给三年就能逼他给一辈子。
  听着对话的吴警官骤然明白为什么宋醉会拼命挣钱,不惜去地下拳场搏命,因为刘勇把老太太当成了要钱的机器。
  他出于愤怒走去刘勇面前质问: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涉嫌勒索?
  喝醉酒的刘勇完全没了在人前的老实模样,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瓶:你现在冒充什么正义?当我不知道你追查宋醉的案子是为了满足你的面子,你怎么能容许有人从你眼皮子底下逃脱呢。
  其他案子你看不到吗?杀人的强奸的别说你看不见,你花这么多时间精力无非想证明你当初是对的。
  吴警官听到刘勇的话心上沉重,虽然他初衷是为了不让任何一个罪犯落网,但要说没私心是不可能的,他先前遗憾没有亲手抓住宋醉,成为了他生涯里抹不平的瑕疵。
  他没有反驳刘勇只是为宋醉不平:你找他要钱的时候想过他是个孩子吗?
  他女儿比宋醉大四五岁,他女儿在明亮的琴房学钢琴时宋醉在一拳拳搏命,这么小的孩子早早尝到血液的滋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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