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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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脑子转得比中微子在宇宙里飞行的速度还快,他还没收到通知书,如果出去就真的在许家呆不下去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进旁边房间的柜子里,顺便还把贺山亭拉了进去,摸到的西服面料冰凉昂贵。
  对方似乎想直接出去,他大着胆子拉了拉男人的袖子,全然没认知到自己的行为如同狐狸崽崽伸出尾巴撒娇。
  贺山亭望着少年近乎恳求的动作,最终什么也没说,将柜子的门拉上了。
  宋醉头上的卷毛放松趴下,不过因为衣柜狭小,两个人差不多是贴在一起,心脏怦怦跳动,他只能努力挨在衣柜上像只壁虎。
  正在这时候房间外传来阵脚步声,许宁在房间外说:刚才明明听见有人说话。
  你听错了。
  两人在门外接着亲热了会儿,他闭着耳朵当没听见,在心里默默回忆《力学系统的对称性与不变》。
  本以为许宁两人没多久便会离开,或许嫌墙面上硌人两人推开了门。
  感受到柜门外探询的眼神,宋醉感觉自己的心跳声格外明显,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幸好没看出不对。
  尽管看不到柜子外的画面,可衣服从沙发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甚至能通过下落速度判断是什么衣服。
  他的身体僵住了。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还好,可身后是许宁的小叔,他从耳尖红到白皙的脖子根。
  黑暗的衣柜里温度一点点升高,他在封闭的空间难以呼吸,外面唇齿交缠的水声格外刺耳。
  宋醉尽力装作什么也没听见,毕竟身后是自己的长辈,有什么东西若有若无擦过。
  他想要换个姿势拉开距离,可贴得更近了,往后动半分差点隔着西服嵌进去,还好对方容忍了他的行为。
  可许宁和白问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举动,他只能控制着自己紧抿住唇。
  如果是贺山亭应该不会这么不讲究,怎么也会在骆马毛织成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
  少年的耳朵红得发烫,而沙发上的白问秋不依不饶问:你到底什么时候跟他分手?
  许宁显然没听出白问秋的势在必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说点高兴的不好吗,不要提晦气的人。
  听到最后一句话,原本还浸在尴尬里的宋醉默默哦了声,他都没嫌许宁年年挂科晦气。
  终于沙发上的两人没进行到最后一步起身离开了房间,他对着身后的人小声说了声:谢谢。
  他逃也似地出了房间,没发觉黑暗里贺山亭在注视着自己,蓝灰色的眼眸熄了熄。
  从另一边上来的方助理好不容易找到贺山亭,额头上都是汗水:您去哪儿了?我到处找都没找到您。
  他们本来在房子里参观,贺山亭不知瞥见什么拎着蛋糕还有昨天拍下的帝王绿翡翠消失了。
  如今男人的手上没有任何东西,不知是不是送白问秋了,尽管他不喜欢白问秋,凭良心说白问秋确实有讨人喜欢的资本。
  二代们大多生活在蜜罐里没有压力,凭自己考上大学便不容易了,同从小读书不及格的许宁相比,被哥大录取的白问秋可以说相当上进了。
  贺山亭的性子就是这样,由着心没有任何束缚,帝王绿在众人口里夸出天价,对贺山亭来说只是随手一送而已,根本不是多大的事儿。
  只不过方助理在心里纳闷,在大厅时看不出对白问秋有多喜爱,或许是看在许宁的面子上,总不可能是送给宋醉的吧?他被自己这个猜测吓了一大跳。
  他压下这个古怪的念头,如果没记错的话两人从未见过面,说不定贺山亭早忘了宋醉是谁,还没有对白问秋的印象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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