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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山亭边听电话边走向少年的房间,无声在门边站定,从他的角度能看清少年坐在椅子上,胸膛上上下下起伏。
  听筒里传来许宁不安的声音:我今天对他说了难听的话,他心里肯定特别难受,告诉他想哭就哭出来吧。
  卧室里宋醉抿着泛动水光的唇,他的胸膛里依然弥漫着怒意,抬头看向房间。
  窗台上的花瓶是维多利亚时期的蓝色玻璃花瓶,摔坏了买不到,桌上的茶杯是匈牙利的赫伦瓷杯碟,打碎了赔不起,他缓缓打量了一圈就没自己能扔的东西。
  不知道贺山亭在门外的少年只能无奈拿起只有五公分细的铁棍,用他适合擦眼泪的纤瘦手腕。
  啪叽一声。
  把铁棍拧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只有五公分细》
  问题来了:贺老板得多少算粗?
  第十四章
  贺山亭收起海雾般的眼挂断了电话,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少年衣袖下的手腕上。
  宋醉感觉房间外似乎有人在看自己,他下意识回头望只能看到夜色湮没的侧影,勾出窄腰长腿。
  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是贺山亭,起初是西服翻飞的衣角,再是绰约的身形,如同一点点从夜色里走出。
  他的心脏怦怦跳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门边,当走到门边时手心渗出了细汗,小心翼翼打开了门。
  原本站在外面的人已经消失了,只能听见对面房间关门的声音,宋醉捏紧的手还没来得及放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对方应该没有看到他拧断东西吧?
  他的头缓缓扭回去,盯着在地上分成两半的铁制物品觉得自己应该解释点什么,最后眼神若有所思落在书包侧袋的矿泉水上。
  少年走到对面卧室的门口,夜晚的空气格外安静,静得都能听过山鸟掠过尖塔的声音。
  他没来由地感觉紧张,握着水瓶的手动了动,清了下嗓子开口:拧不开瓶盖了您能帮我下吗?我力气太小了。
  在他声音落下的下一秒,原本开着灯的房间熄灭了灯,似乎听到声轻蔑的笑,他只能怀着不安自己打开水瓶咕噜噜喝水。
  *
  深夜许宁心神不宁回到别墅,白问秋坐在沙发上备课: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去酒吧玩了玩。许宁知道白问秋不喜欢他去酒吧忙开口,下周公司要放两天的长假,要不去拉格雷夫滑雪吧?
  他说完这段话顿感复杂,什么时候两天的法定假期对他来说都是长假了,想他以前想不上课就不上课,大不了让宋醉替自己去答到。
  白问秋合上笔记本点了点头:我下周正好休息。
  许宁见白问秋同意继续说:宋醉平时没出去玩过,我想着这次去拉格雷夫也带上他。
  宋醉不接他电话还是第一次,他的心里涌上层愧疚想补偿对方,从前少年的忍让令他从没这感觉。
  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去。
  白问秋忽然开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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