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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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应该去看看许双凡,至少应该道个歉,但他实在没脸过去,现在的模样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除了贺景,没人见过他最狼狈的模样,只是这个唯一见过的人,从来都只会在他伤口上撒盐。
  如果这就是他的命,他上辈子可能欠了贺景什么吧,这辈子才遭这些罪。
  喜欢这种东西,又苦又甜,只是他运气不好,尝到的大多是苦。
  林痕在店里待了一天,晚上才在林月秋回来之前到家,洗了个澡,假装在屋里写作业。
  其实连翻开的是哪一科都不知道,难受得实在受不了,他翻出两片止疼药吃了,一时分不清疼的原因是心情还是身体。
  五年的时间和付出,现在一无所有,林痕躺在床上回想这一切,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一不小这五年就过去了,他今年20,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在感情上却还像个傻逼,毫无长进。
  就这样吧,都结束了。
  第二天林痕发了低烧,但还是坚持去了学校,贺景不在,听师说又请假了。
  林痕和后排的换了座位,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天。
  放学的时候那个同学过来问还换回去吗,林痕说不换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还要怎么面对贺景。
  想得再坚定,心里的难受也没法忽视,就好像每天早上都要照照镜子再出门,坚持了五年多,突然某天镜子碎了,出门的时候就感觉哪里都不对,路都不会走了。
  心里明白,没有镜子也能生活,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这就是人吧,执着不该执着的,习惯不能习惯的。
  贺景连着三天没来,林痕下课的时候出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撞见了江词文。
  江词文看见林痕也愣了一下,上下扫了他一圈,随口问:你又干什么了?
  我是你爹?林痕打开水龙头洗手,努力忽略通过江词文想起的贺景,语气不好地说:儿子管的这么宽。
  江词文耸耸肩,也没生气,在一边跟着洗,听说贺景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推了他爸的重要会议,第二天又跟他爸在朋友面前大吵了一架,现在被贺年关在办公室处理事务,不处理完不让出来呢。
  江词文看向他:还听说,他跟他爸吵架前一天,你在他家。
  林痕一顿,不悦地看向他:你们圈儿里的人眼睛都特么是望远镜吧。
  倒也不是,只不过贺景的事儿,多少双眼睛盯着,都想往前凑凑,得不着青眼睡一觉也值了,江词文跟林痕一起往外走,看周围没人,不经意地说:不过这些货色都赶不上你。
  林痕站住,偏头盯着他。
  江词文淡定地让他看,坦然地陈述事实:贺景每次跟他爸吵架不一定都因为你,但跟你闹不痛快之后肯定得和他爸吵一架,除你之外他哪个床伴有这个本事,不天天跪着谢主隆恩都算有个性的了。
  林痕手伸进兜里,捏了捏烟盒。
  跪着谢主隆恩,他没跪吗。
  你说你俩就不能好好的吗,每次都折腾的全世界跟着鸡飞狗跳,周围人都心惊胆战。江词文掏出一盒烟,递给林痕一根。
  林痕看了眼,接过,江词文才一脸我都服了的表情,继续说:前一阵,就贺家家宴后那两天,贺景当着贺年的面把他给一个合作伙伴儿子画的画扔了,还说什么垃圾就应该在垃圾桶里,给贺年气得差点动手,我爸当时谈的合同差一点就吹了。
  林痕咬着烟皱眉,合作伙伴的儿子,是那天他见过的那个男生吗,贺景把画扔了?为什么?因为他不高兴了?
  化成死灰的心不可避免地微微跳动了一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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