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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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景放下隔板,隔绝了驾驶位的视线和听觉,再次俯下身,这次,他一口叼住了林痕脆弱的喉结林痕昏沉沦陷中隐约听见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呢喃:不许再惹我生气
  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紧紧抱住贺景,抱住自己最宝贝的人。
  贺景终于满意,轻笑着撵了撵他耳垂,重新吻住他的嘴唇,这一次更加耐心,引导着林痕笨拙回应。
  林痕今天晚上没回家,为了陪贺景也没去上班,下了车贺景拉着他跑进房子,刚一关门,不等进到卧室就把他压在门上疯狂接吻,室内alpha信息素疯了似的躁动,林痕几乎站不住
  结束后林痕累的不想动,被贺景抱着窝在沙发上看恐怖电影。
  他不喜欢血腥的东西,遇到恐怖画面下意识偏头闭眼,贺景笑他胆子太小,林痕没办法,不想让他笑话,硬着头皮往下看。
  下一个恐怖画面出现的时候林痕心都提起来了,刚要咬牙硬看,贺景忽然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下巴搁在他脖子旁,柔软的发丝蹭得林痕有点痒,低声安慰:有我在,怕什么。
  温热的掌心贴在皮肤上,林痕耳根歘地热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贺景都不知道,他不经意的一句话有多撩人。
  虽然收不到贺景的玫瑰花,但这种日常的耳鬓厮磨依旧让林痕招架不住,仿佛两个人真心相爱,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这些不经意的温柔,就是林痕坚持到现在的动力。
  看到十点多电影结束,贺景忽然起身说要画画。
  林痕看着他,快十一点了,明天画不行吗?熬夜的话你明天起不来怎么办。
  贺景脸上的表情很兴奋,孩子似的拉着他跑到画室,唇角弯着,路上语气轻松愉快地说:你这么听话,我心情好,突然有灵感了。你陪我画画。
  林痕自然不会拒绝,进了画室轻车熟路地走向对面的椅子,刚迈出一步就被贺景抓住了。今天你坐这儿。
  贺景拍了拍他旁边的椅子。
  林痕瞪大眼睛,受宠若惊,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能看着你画?不会影响你吧?我,能看吗?
  我说能就能,贺景按着他坐下,心情不错地翘着嘴角,拇指轻轻捻了捻他唇角,你别动别出声就行,让我看着你。
  嗯。林痕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笑得整张脸都亮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捻着。
  他可以确定,贺景从来没让人看过他画画,从来没有。
  他是第一个跟贺景坐在一起看着他画画的人。
  第一个。
  希望的死灰复燃就是这么容易,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燃起燎原烈火,烧掉所有理智。
  林痕安静又兴奋地看着贺景一笔一笔地勾勒出漂亮的线条,明明是最枯燥的过程,却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把这一切都录下来,留着以后随时翻看。
  看着看着视线就不由自主地从画转移到人,画室的灯光恰到好处,不过分明亮,但又能看清晰画布。
  柔软的光线轻抚着贺景的脸侧,挺直的鼻梁,淡粉的薄唇精致白皙的肤色在黑如泼墨的短发的映衬下,让他像一个来自古代的神明,那么精致,那么完美,美得让人窒息,美得遥不可及。
  现在,他是这个世界上离贺景最近的人,这个认知让林痕轻轻闭了闭眼,不由自主地带入着被爱者的身份,主动地跳入梦境,享受着虚无的幸福。
  放下画笔,贺景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各处,林痕在旁边认真地看着他,凌晨四点,依旧精神。
  贺景这次画的是一整簇的花,品种不是林痕见过的那些常见的,是那种小花儿,但是色彩极端鲜艳,花瓣有红有橙有青,复杂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目光,上方的太阳轮廓配色大胆狂放,炽烈嚣张。
  怎么样?贺景搂着他的腰问。
  虽然还是个半成品,但林痕已经能想象到它被完成时的样子,看似纤细却坚强的花和疯狂的烈日看似毫无关联却又完美融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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