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为大老板 第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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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清和额上一道血口子,狭长的眸子里一片清冷肃穆,那凶狠的架势像是要举起棍子照着他的头砸下来,当下结结巴巴道:“清……清和,咱们有话好好说, 别动手。”
  朱清和弯了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叔朝着里面扔石头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好好说话?我头上的这道口子, 总不能白挨,你说要怎么算?不如也让我砸一下, 扯平了, 怎么样?”
  灯光如水流倾洒而出,更将那人照的清楚, 贼眉鼠眼的赫然是朱玉田的铁兄弟钱达佑, 前阵子还给清和说教, 不过短短几天功夫,转身就做起这种事来了。
  要说钱达佑自然不怕这么个毛头小子,只是占地这事闹的全村人都知道, 他不怕,可总得为家里的人着想,总不能让他们跟着自己被人戳脊梁骨,咬了咬牙,还是赔笑道:“我这不是……这不是多喝了两杯, 脑子糊涂了,找错地方了,把你家当成我那死对头家了。叔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叔计较了。”
  朱清和冷笑一声,突然开口:“朱玉田让你干的吧?这会儿是不是在不远处盯梢?不闹出点动静怎么对的起他,叔说是吧?反正我那大伯钱多,先是叫大福的,再来个钱达佑,下回是谁?叔这么辛苦来一趟,总不好空手回去,正好跟朱玉良要点医药费。”
  钱达佑脸色才变,只觉一阵风从耳边过,再回神时肩膀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这小子还真和自己撕破脸动手了,登时也来了脾气和朱清和扭打在一处,只是他小瞧了朱清和,他向来是在家里打老婆的,也用不了多少力气。朱清和看着年纪小,却时常做苦力活,比他这种成日里不务正业、游来荡去的人力气大多了。
  钱达佑没扛了几下就敌不过去了,朱清和抡着棍子下下使狠手,他光顾着疼了,实在对付不来朱清和连打带踹的,赶紧求饶:“好侄子,是叔错了,不该听你爹胡说八道,咱不打了成不?叔一把年纪受不住……啊呀,你停停手。”
  朱清和却在他的讨饶声中又加了几分力气,凭什么一个个都当他好欺负,全来找他的麻烦?前世那家人见死不救,今生变本加厉地上门挑衅,所有的恨全都在此刻涌上心头,控制不住地全撒在钱达佑身上。
  当然朱清和不会糊涂到真把人打出毛病来,不过几下,钱达佑已经没法还手了,他蹲下身子,冲着蜷缩成一团的人说:“叔别当我好欺负,反正我现在没什么顾忌,天王老子惹我,我也照打。回去记得找朱玉良说说,看在你比大福伯还给他卖力的份上,怎么也得多给你点不是?就拿拆我窑的补偿款来抵。”
  钱达佑被打得鼻青脸肿,动一下浑身都疼,他现在拿不准朱清和是什么心思,也不敢走,万一被抓回来再一顿好打,连命都给打没了可怎么办?他忍着痛刚要张嘴,朱清和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都说叔和我爹是好兄弟,他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挨打?回去记得和他好好算这笔账。他要是气不过,找我来也行。明天不是开什么动员大会?我也是有面子,全村人动员我一个,咱们再好好说道说道,天儿不早了,叔快回吧。”
  钱达佑二话不说撒腿就跑,这朱清和哪是个孩子?简直就是个疯子。全村的人都说他是好学生,最孝顺的,现在哪看得出一星半点来?刚才他挣扎的时候,借着灯光看清楚朱清和狰狞的面孔,让他觉得这小子是想打死自己的。
  跌跌撞撞地跑到和朱玉田约好的地方,眼前空无一人,他吐了口唾沫,怒气冲天地转身往朱玉田家,今天他不痛快,谁也别想好过。
  朱家人睡得正熟,愣是被外面一阵剧烈的敲门声给敲醒,朱妈起身拉了灯绳,边穿衣服边抱怨:“这都几点了,谁这个时候来?”说着还是快步走出去开门了,瞧见一身狼狈推开她进来的钱达佑,朱妈惊讶道:“达佑啊,这大晚上的是怎么了?你……”
  钱达佑没搭理她,大步走进屋子,伸手就将躺在炕上闭着眼的朱玉田给拖下地,骂骂咧咧:“朱玉田,枉费老子把你当亲兄弟,你倒是够意思,我给你做缺德事,你跑回来睡大觉,我操你大爷!”
  朱妈追进屋里赶紧把两人分开,皱着眉问:“先别吵,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好好说,你这身上是怎么了?”
  钱达佑照旧一肚子的气,扯开嗓门吼,指着朱玉田骂:“怎么了?问你家男人,我好心帮他办事,瞧瞧惹得这一身骚气。朱玉田,今儿我算是看透你了,你真还比不上你那大小子,比你更狠,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你在外头,这会儿你别想着回来。”
  朱妈终于听明白了些,疑惑地问:“是清和?你们把清和怎么了?”
  钱达佑冷笑一声:“老子用下三滥招数教训儿子,倒让我被朱清和打了一顿,嫂子,你可瞅瞅,你那小子可是要我的命,招招都下狠力气,不把我打死不甘心。”说着就把外头的衣服给脱下来,脊背上,肩膀上都是醒目的红痕,看得出来确实是下了狠手打的。
  朱妈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指着朱玉田说:“你……他好歹是你儿子,你怎么下得了手?难不成你还想弄死他才甘心?达佑,他才十四,你做什么不好……不行,我得去看看。”
  朱玉田重新坐下来,沉声道:“不许去。达佑,我没料到这小子竟然这么毒,你放心,这事我肯定会给你个交待,这打不会让你白挨了。等厂子的事落下来,我会和我大哥说,让他多给你点好处。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我还能害你?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吧,让弟妹给你用热水敷敷,明天我去收拾这混账东西。”
  钱达佑冷静下来也顾着两人这么多年的交情,再来他还想搭着朱家兄弟也跟着过两天好日子,也不好闹得太难看了,闷声说了句:“我这打可是给你们挨的,明天你得跟我去看大夫。”
  朱玉田连连保证,这才将人送走,回来却是睡不着了,坐下来和脸色不好看的朱妈说:“得了,别在那摆臭脸,你要是真疼他,当初撵他那会儿也没见你有多护着他,现在又装什么好人?你给我安分点,这事你以后别管,也少和那狼心狗肺的东西来往。现在看出来了吧?那小子阴毒着呢,指不定将来还会回来收拾咱们。睡觉,明天一定要把拆窑的事情定下来,说成啥也不能让那钱进了他的口袋。”
  朱妈五味陈杂,她心里哪能一点也不惦记?都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把关系闹得这么僵,以后真有个事,怎么开得了这个口?要是真能沾上大哥的光也算了,就怕人家心里压根没地儿装他们,不然年年从里面套那么多票子,怎么会一两张也舍不得给?只有朱玉田这个傻子相信,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觉得这事不对劲,明天还是去看看吧。
  朱清和回到屋里看了眼重新走风漏气的窗户,低头将炕上的石子清理干净,回头看到缩在角落里睡的正香的狗崽子,无奈地笑了,用脚轻轻踢了它一下:“你这是什么派头?还得你给我看门,你架子摆的大,我给人揍死你都不吱一声,明天断你的粮。”
  也许是物极必反,它妈那么彪悍,它就很懒,成天除了吃睡拉撒什么闲事都不管,反倒朱清和跟个孙子一样整天伺候着。狗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闭上了,朱清和忍不住说:“等着,肥了我就宰了你吃肉喝汤!”
  也不知道这时候是几点了,他重新躺在炕上,只觉得累,闭上眼就睡着了。每天这日子过得就和打仗一样,神经绷得紧紧的,也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麻烦事等着他。
  所谓的动员大会不过是在大槐树下摆了张桌子,朱玉良特地挑了放学的那阵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看着漫不经心站在那里的朱清和说:“大家伙也知道,现在每个村都在争企业在自家地头上落地,为的是什么?还不是那点福利和多个能赚钱的地方?我也是一心想为大家办件好事,谁知道清和这孩子不懂我的用心,还一个劲儿地跟我对着干。我都教训过他爹了,父子俩哪来的那么深的仇,把话说开了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这不他爹都同意他搬回去住了,他还这么犟。”
  不过看过昨天那一幕之后,众人心里都有别的心思,谁也没开口,朱玉良见没人附和,心里一阵凉,继续说道:“我今天叫大家来,就是想你们帮着我给朱清和做做工作,大家伙的利益不能让一个小孩子给毁了不是?人家博西的车已经在村子外面等着了,只要咱们把这事给定下来,人家立马拆,这两斤猪肉当下就给大伙发。”
  原本安静的人群顿时响起一阵骚乱,总有人忍不住馋的,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朱清和,咽了咽口水,小声地开口:“清和,你还小,和你爹发什么脾气?以后正儿八经遇到事的时候你就知道离不了大人了。别因为你,害的我们也吃不上肉。我觉得大福说的有道理,他昨天也是急才和你动手,不过你也没吃亏。人还是得有点分寸,你说不是?”
  朱清和面色不变,声音沉稳却又生凉:“既然婶子这么大方,那咱们把房子换下,你住了我的窑洞,我住你的院子,到时候你说拆就拆,我绝没意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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