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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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元城听得又有些动摇,但最后还是吁了口气,颓丧道:“勤森,我们都已经不是当年,你有你陈氏祖业的风光道,我也要走我的独木桥。何惠娟跟了我这么多年要生了,我连婚戒都欠着她没买,马上还要有个宝贝闺女要养,我不能再这么混瞎下去。”说着便把冰啤一饮而尽,起身往门口出去。
  阿k走过来,问:“森哥,那要怎么办?”
  黄瑶爸……
  陈勤森捻着杯子:“能怎么办?事是谁整出来的,那就找谁去办!”
  夏夜的x市人影憧憧,等到把车开进邹茵之前住的小区,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陈勤森开门进屋,径去卫生间里冲完凉,惯性掏出手机往枕头上一躺。龅牙的绿鳄鱼在微博界面闪了闪,映入眼帘便是邹茵六点多时发出的一条:“额间那一下,突如其来的求请……”
  他的心仿佛就跟哪里被刺得一紧,再想翻翻还有没什么别的,却翻不到。
  在对待爱情这方面,陈勤森的占有欲一直很强,气量还狭小,猜忌心重。
  邹茵对于他的一切都是最初的,陈勤森承认,在他23岁的年纪里,见惯了风尘妖月的小太妹,邹茵作为一个干净漂亮又有些骄傲的三好学生,对于他而言,是带着新鲜、捧护、攻占、又有些忐忑心理的。在他咬住她嘴唇的时候,咬一下便知道自己是她的初吻了,那样甜润的滋味,笨拙地躲闪又羞涩纠缠着他的舌头。还有他后面的第一次进到她,他的悍然更甚至叫她疼得眼泪都冒出来,牙齿咯咯地打着颤。这么多年习惯已入骨,他无法忍受她的一丁点被别人占用。
  陈勤森就噔噔摁键盘,给邹茵发了条短信:“在干嘛?”
  复又:“看到我银色那把剃须刀没,找不到,要用。”
  等了二十分钟没回应,他心里想的就更多,这个时间十点半过不到十一点,她贯日不会在这个点睡觉,谁知是在忙什么没顾上。
  他就拨了一个过去,果然响了半天没人接。陈勤森阴沉着脸,再拨一个过去,响了几声那边竟给摁掉了。
  陈勤森就不自禁咬起嘴角,浓眉间一片阴郁。他也时常在宠疼她的时候,因为电话的吵扰而烦躁得干脆关掉。
  眼前浮现起邹茵与别人缠眷的画面,男人大抵有一个光洁的脊背,是她喜欢的那种有文化又他妈看似有品的家伙,他想象她跟鹅蛋一样白翘的屁股,他就满腔的愠怒无从倾泄。
  陈勤森一直就知道邹茵没对自己百分百用心,她对他的依恋,只是因为她需要有个人陪,她小没爹妈疼,她贪心怕姑奶奶走,想再多有一份真实的温暖。心底里还是看不上他,也从没接受过他的纹身,尽管那是一件难得的封关之作。她吵架后亲吻他的纹身,以此向他示好,不过是一种虚情假意的宽慰,是她的自欺欺人和自我麻痹,因为怕他能给的温暖离了她去。现在她翅膀硬了,人际广泛了,可以不再稀得了。
  但晓得分手了,说好不能干涉她恋爱,陈勤森也就只好憋着。可她什么时候找他没打通过电话?他的几个活动场所她全都知道,发廊理个头、男师傅;桑拿房蒸个浴,一帮兄弟;酒吧里喝几杯、自己开的,她的电话他设置了专门提醒,从来她打过来没超过三声他就立时接起。
  “嘟——嘟——”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如您有……”
  “操,邹茵你能不这么婊啊!”陈勤森阴郁地把手机掷向床头,抬手摁开电视机遥控。
  一夜没睡。
  隔天开车回水头村,下巴上便有新剃过的胡茬痕迹,整个人的气场也冷沉沉的,随便套一件lacoste的t恤和长裤,左腿微微一点瘸,生人勿近。
  时值端午前夕,附近几个村族按照老传统,都要在近海的水域赛龙舟。各家各户门前也都挂起了粽子,插上了茱萸。
  阿k忙得晕头转向,愣头愣脑地跑过来问他:“诶,森哥啊,那个打头阵和敲鼓的你看叫谁去好?”
  陈勤森就没好气地瞥一眼:“不行你上。两条胳膊长身上,是用来夹筷子还是夹脑门?”
  森哥对下属从来周到,是很少这个样子的。阿k看着他发青的眼窝子,也不晓得这又是谁把他气伤。打了个激灵,只好改去找徐萝卜安排人。
  *
  六月3号那天端午,陈勤森忙完村里赛龙舟祭祀等七七八八的事,下午就在双门街的酒吧里补了一觉。
  大约晚上八点多起来吃了个饭,然后开车去到张晓洁的休闲屋。
  在去之间,他先喝了两杯红葡萄酒。使得到张晓洁店里的时候,张晓洁便闻到了一股酒醉微醺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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