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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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远一把拉过戚以沫,带着他穿过后门,指着不远处一道人影说:“看见没有?一早就坐那儿了,赶紧的把人撵走啊。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戚以沫定睛一看,就见一个男人穿着白t恤,水磨白牛仔裤,带着一个大口罩坐在草坪边缘的台阶上。那人身边摆着一只小桶,里面开满洁白硕大的花朵。每当有人经过他的身边,总会留下来看一看,然后对他说句什么,并领走他桶里的一朵百合——想必这就是那些演员手中鲜花的由来。
  高远一副恨不得跳河以示清白的懊悔模样,让戚以沫万分好奇梵洺到底做了什么事?
  他很快就知道了。
  原来梵洺的小桶边还支了一个牌子:祝福换鲜花——祝你们幸福
  乍一看,仿佛祝福自己的话语令很多人选择停下来,带着显而易见的愉快情绪,对梵洺说一句:“祝你们幸福。”接着满心欢喜的抽走一朵百合。整个过程中,梵洺一直眯着眼,似乎是惬意的享受,又似乎是临睡前的回光返照。
  直到整个人被戚以沫投下的阴影笼住。
  他并没有抬眼,整个人仅仅往旁边挪了挪,让出方才坐着的干净的台阶。
  云丝淡淡,天空晴远。
  阳光斑驳撒一地旧叶。
  身边人来来往往,花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少,偶尔有两人偷眼瞧相隔一米、一站一坐的两人,似在揣测他们的关系。戚以沫木着脸,仿佛不曾察觉,只一心一意盯着梵洺的口袋——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硬梆梆的鼓起一长条。
  很快,最后一朵百合也被人羞答答地领走。
  梵洺站起来,掸了掸衣角,久坐引起的腿部麻痹使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几乎微不可察,却没有逃过一直观察他的戚以沫的视线。然而他很快站稳了,长腿从容地一迈,已在几步开外。
  从始至终,他没有和戚以沫说一句话,正如,不曾交汇过的目光那样。
  “总算走了。”
  遥遥望见戚以沫独自回来,高远指挥剧务殷勤的给端了张小板凳。
  戚以沫朝角落里那束兀自盛开的百合努努嘴:“这有一束吧?你说了多少次祝福啊?”
  高远的表情活像生吞了一只苍蝇:“娘个冬菜的,老子是那种人吗!是他硬塞给我的好嘛!梵洺那个无耻小人,居然派人假借抽中奖的名义上门给你嫂子送了几大盒礼品,她逼着我说的!我怀疑他……”
  高远说到一半,掏出震动的手机,“喂?”
  “以沫在你那边?”
  “是庄靖,我猜他也没有逃过梵洺的迫害,”高远捂着话筒,朝向戚以沫的眼写满喜闻乐见,戚以沫投去大大的白眼,他才乐呵呵的点开扬声器,继续道:“在呢,啥事?”
  庄靖的语气很冷静:“我在做手术。”
  “……”
  “梵洺直接找医生把我顶了下来。”
  “……”
  “我需要一个解释,他却告诉我,让我飞海南主刀c2区那个百万分之一的病例。”
  “……”
  “祝你们幸福。我没什么事了。”
  “……”
  高远捧着肚子笑倒在地上,再想埋汰两句,张口就被笑声噎了回去,一来二去岔了气,一个劲地咳嗽。戚以沫默默抹去满脸的唾沫星子,他早就气得想吐血,此刻除了想甩庄靖和梵洺一人一脑门手术刀,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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