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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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瞧着他笑了一下罢了,落在他眼里,怎么就能成勾引了呢?
  这人可真会颠倒黑白。
  娄钺备好了接风的宴席。娄钺热情,霍玉衍也知礼,文官和武将们热热闹闹的,一顿饭下来,也算宾主尽欢。
  宴后,众人都有了五六分醉,霍玉衍也喝多了些,让人扶着下去休息了。
  娄钺这会儿也喝多了酒。惦记着霍玉衍身体不好,他听霍玉衍想要休息,便干脆让人散了席。
  霍玉衍也欣然接受了娄钺的好意。
  他笑着与娄钺告了别,转身上了回住处的马车。
  众人都只看出他有些醉意,却不知道,他一上马车,整个人便瘫软在了座椅上,呼吸都又弱又乱了。
  他随行的太监知道状况,眼见着他上车,便跟着钻进了车厢里。
  他一上车,便连忙从车厢的暗格里取出药丸来,给霍玉衍喂了下去。
  那药光闻起来就苦得让人直作呕,霍玉衍却面不改色,将那丸药放进了嘴里,半躺在马车中,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药效发作,他才算恢复了常态,但脸色仍旧是白的,呼吸也细碎得厉害。
  那太监担心极了。
  他们太子殿下的身体,他最是清楚不过。自从浔阳那年伤了根本,殿下虽表面上仍和常人一样,但身体底子却虚到了极点。这么几年下来,他既不能出远门,也不能再习武骑射,只成日里用着药,即便是喝酒,也要喝太医特意调配的、加了人参和虎骨的药酒。
  此番殿下既要出远门,又要佯作没有大碍,今天更是在外头喝了这么些酒,身体哪儿经得起这么折腾!
  这小太监都替他不值。
  不过就是霍将军罢了人虽狂妄些,却不似坏到骨子里。殿下又何苦这般忌惮他呢?
  殿下即便要笼络娄钺,也不必这般拼命啊!那太监不由得劝道。
  却见霍玉衍摆了摆手,淡声说道:没事,先回去。
  太监知道,他们位太子殿下,虽看上去温和柔弱,实则最是倔强。他只要决定好了的事,无论谁劝,都是不管用的。
  他叹了口气,从马车中退出去。
  只余下霍玉衍一人,静静靠在马车的车窗上,随着被风吹起的锦帘,目光晦暗不明地往外看。
  他当然知道这么喝酒损伤身体,但是他更清楚,如今驻扎南景的五十万兵马,有三十万,都是娄钺的旧部。
  他虽面上叫着娄钺叔叔,却也清楚,娄钺对他和对霍无咎是不同的。娄钺的旧友是霍无咎的父亲,而不是他父亲,从他们小的时候,娄钺就更加喜欢霍无咎一些。
  长辈们似乎更偏疼那些不懂礼数、没大没小的孩子,霍玉衍已经习惯了。
  所以,面对娄钺,他便要更上几分心,多展示出一点诚意。
  毕竟,现在他也摸不清霍无咎究竟有没有因为李晟而怀疑他。不过,无论有没有,他都要做出些万全之策来,以备不虞。
  一则要想尽办法,离间霍无咎和那些南下的文官,二则,便要把控住南景的兵力,不至于让霍无咎掌握全局。
  所以,娄钺此人,他必然要用。
  当然他也知道,凭着一顿酒、几句话,是不会让娄钺心甘情愿地站进他的阵营的。娄钺并不是个朝秦暮楚、首鼠两端的人,此番能为霍无咎所用,全是因着他那个死了的大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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