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在我身边,那你喜欢的就一定是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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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堰远远迎中宫与宫外,这是中宫娘娘第一次主动进太极殿,若是病头中皇上知晓,只怕已痊愈大半。
  面对宫人的奉承,她视若无睹,便走便吩咐江堰,“把皇上这几日吃过的东西喝过的药给本宫过目。”
  “早已备好。”江堰躬着腰跟在她身后,见她毫不停留,小心提点一句,“陛下如今还未醒。”
  “无妨,本宫去瞧瞧。”
  太极殿内药味混着隐隐花香,她鼻子嗅出是海棠花插瓶,一回头,那日她塞进萧行逸怀中的海棠,经七日后依旧盛放如新,毫无衰败之迹,她隐隐觉得不对,但萧行逸近在咫尺,这个更难对付。
  只吩咐江堰,“把这插瓶放在殿外。”
  萧行逸其实早就醒了,这几日几乎没怎么睡好,歪在床头,寝l软枕垫在腰后浅眠。
  若是放在以前,他凭借敏锐的五感一早便能闻得殷大士的声响,可直到她脚步清浅,踱步至床前之时,以为又是御医探病,侧过脸疲于应付。
  殷大士一挥衣袖,带来一室的脂香,冰凉的手指抚过他的额头,好大的意外之喜,他立马支起上半身,努力拨开眼中浓重的白雾,“是大士吗?”
  他看清后,用尽浑身力气抱紧她,身后奴婢散了大半,他带着她柔软的身躯以及熟悉芳香滚在床间。
  殷大士当然不依,竭力挣扎着,“你这人重病也不改登徒子的本色!”
  被萧行逸紧紧抱在怀里,下巴嵌进她肩膀处,两手贪心地箍住她的纤腰,大口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沉醉着说道,“大士你肯来看我,我病都好了大半。”
  殷大士以为中了他的计,气得跳脚,只恨自己不如他心机深沉,两手用力将他手臂掰开,“我就不应该来留你一人在这自生自灭。”
  他额头上已冒起密密麻麻汗,可咬着牙也不愿放手,“大士,你别动,再让我抱一下,可能以后我再也不能抱你了。”
  殷大士粉脸一转,仍是不信他所言,“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其实萧行逸并未胡说八道,那个雨夜后,第二天一早,他便察觉出自己的身体正被一股虚弱之气所侵扰。
  像是溺水之人被海草缠住了手脚,越挣扎所获的氧气越少。
  接着,他慢慢丧失了味觉,嗅觉也时好时坏,更令他觉得棘手之事,是他引以为傲的灵敏的五感正慢慢退化,他渐渐听力钝化,视线模糊。
  身边无一人可信,自然亦无一人所倾诉,他像个自闭又委屈的困兽。每晚辗转反侧之时,他极想殷大士,脑中催眠着自己,无量子快去睡觉,第二天大士就来看你。
  一直盼了七日,她终于愿意见自己了,
  他死也不愿放手。
  “你总要让我起来看看你到底怎么了。”她气不打一出来。
  到这个份上,这男人还掐着自己腰不松手,两腿交迭于自己腿间,男人总要到盖上棺材那刻才会老实。
  她起身整理整理衣衫,扶着歪了一半的髻,又唤一大帮御医侍者进殿,细细看看这几日的药方,无非是驱寒散风之药方。
  这些个庸医,医不死人便是最大的建树。
  还得自己亲自出马,殷大士叫人取了银针来,高温灼烧后,皱眉将银针扎入他指尖,慢慢墨汁一般的黑血慢慢流出,看样子是真的中毒。
  且不是常规之毒,虽解药易得,但毒性隐蔽地麻痹神经,得亏萧行逸天选之子,骨骼极为健壮,若换成自己,只怕尚未知觉便早已一命呜呼。
  “你啊也是幸运,遇上本座大发善心。”她忍不住感慨一句。
  萧行逸也感叹自己幸运,见她如此认真地为自己如此忙前忙后,一边写药方,一边嘱咐大臣们煎药。他心里甚至在想,若是能日日生病得她眷顾,自己哪怕是顷刻间死去,他也是甘之如饴。
  一切妥当过后,晨间光阴过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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