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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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而然他刚刚以为面前的郎营是钟冥这件事居然就脱口而出了,他感觉自己当时是没有脑子的,这个名字就这么从他的嘴里滑了出来。
  “啊……钟冥。”郎营松开了他的肩膀,有些同情地看了眼林枫,然后站了起来,走到了王耀凛身边,绕着王耀凛转了一圈后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金锌身上,但是嘴里却没有提到一个关于金锌的字儿,“那个该死的,偷偷摸摸的小耗子……试图把我的存在说出去?他脑子坏了吗?……果然,你们是被他找到的东西给弄过来的吧?我早该在第一天就杀了他的……啊,不,我早该在我们还在上课的时候就把他给除掉的。”
  他好像被惹怒了一样捏紧了拳头,然后又好像想通了一样把拳头松开了。
  “没关系,反正他已经死了。现在不过是要把你们都杀了而已。没能把这场好戏看到最后我真的非常、非常遗憾。”
  “……很可惜。”金锌终于开了口,他看起来完全没有林枫和王耀凛那样怕郎营,就像郎营给林枫和王耀凛的压力都是假的一样,“在你死之前,我要问你问题。”
  郎营对于金锌狂傲的说话方式也没有任何被贬低的愤怒,只是稍微歪了歪头,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金锌只是个闯进他的领地的虫子。
  “好啊。”郎营游刃有余地低声笑道,“那么我便偶尔屈尊听一听‘我很牛逼’先生的问题吧,毕竟你这个样子简直是无知到可悲啊。”
  “……你是,什么东西。”金锌抬了抬下巴,“我感觉不出来你是什么。真奇怪,我还没见过比我更高阶的东西。”
  “哦——金锌同学,你以为你是谁啊,和我这么说话。”一开始郎营还是眼中含笑的,但说后半句话的时候他的眼中没有半点笑意,反而是立刻冷下了脸来,然后很快他又在脸上漾出了温暖的笑意,“我们没什么交流吧?我实在和你不熟……你不知道在对待陌生人的时候,要讲礼貌吗?”
  “我可没心思和你讲什么鬼礼貌。”金锌好像第一次情绪有了波动,他发出了一声瘆人的冷笑,从墙壁前站了出去,然后伸出他筋骨分明的惨白右手,立刻卡住了郎营的脖子,郎营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和愤怒,就那么任由金锌掐住他把他提了起来,“我在问你问题,怪物,你·是·什·么·东·西。”
  “都说了……要讲礼貌啊。”郎营很无奈一般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轻轻地抬起手来,好像是为了让林枫和王耀凛一般都看见一样举到了自己的耳边,紧接着他,略微动了动手指。
  近乎是一瞬间的事情,金锌的头,从他的脖子上分离了。
  这个场面对于林枫而言毫无疑问是可以被称为眼熟了,他立刻回想起了第二天的早晨,几乎和当时的钟冥一模一样,金锌的脑袋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然后宛如慢镜头一般,缓缓地落在了地面,甚至还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再然后,毫无疑问,金锌的躯壳崩塌了,捏着郎营脖子的手轻易地松开了;他的膝盖弯曲,一瞬间跪在了地上,这时候好像大动脉才反应过来自己所属的身体发生了什么,红色的液体向外喷薄。
  “操!!!”林枫一个没忍住大骂出声,金锌的血都喷到他脸上了,他立刻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看到郎营整了整领子,“你他妈到底是什么!!!妈的!!!”
  “既然是亲爱的疯子问我的,那我就不计较礼貌问题了。”郎营笑了,再一次蹲下来与林枫平视,眼睛里充满了诚恳,“我被很多人用很多称呼叫过,现在我来给你几个提示吧。”
  “古蛇、黑山羊、利兰·冈特2。”他笑了,冲林枫歪歪头,“你猜到了吗,我们的小天才,林枫同学?”
  ……当然了。
  《塔纳赫经》中的古蛇。
  曼德斯的山羊,安息日的山羊。
  斯蒂芬·金所写的利兰·冈特。
  是啊,是啊,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热沃当怪兽的收信人,弥尔顿的堕天使。
  “……撒旦。”
  他将想到的那个名字脱口而出。
  “嗨嗨——!”郎营眉开眼笑地张开了双手放在了自己耳边,“很高兴认识你——!”
  “哈……?”林枫强忍住吐槽和翻白眼的欲望,在这种严肃的场景下他实在是不想配合做出任何震惊的神情,这都几岁了,怎么还那么中二,有毒吗,还撒旦,国籍都不一样好吗,我他妈的还上帝呢。
  “我知道你不会信的。”郎营笑了,再一次站了起来,伸腿踩过了金锌的尸体,走到王耀凛面前,“你真的觉得国籍这种东西有问题吗?我们亲爱的林枫同学……总是多疑而勇敢,你跟着他很辛苦吧,小王?这人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命呢,可是你又是那么、那么地依赖他,他从来不知道。”
  “总比依赖你来得更好一些。”王耀凛也皮笑肉不笑地冲撒旦弯弯嘴角,林枫这个角度都能看见一滴冷汗从他的脸颊旁边滑了下来,他们俩都看见了刚刚谁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在金锌身上发生了什么,说实话掉头这事见过第一次之后林枫居然就可以毫无芥蒂地观赏第二次了,再说第一次掉头的是钟冥,林枫不觉得会有谁掉头比这个更令他震惊了。
  “你丫……就是郎营吗?”林枫终于想起来要从地上站起来了,他慢慢看着自称撒旦的男人往王耀凛那个方向挪,虽然他们两个纯人类就算再来一百万个对付这种动动手指就能掉人头的人没有也没有任何办法,但是能同仇敌忾怎么说对于他们而言也能算是一种慰藉,“包括那个……和我们一起上课的那个?”
  “……你是想问,我是一开始就是郎营小朋友,还是怎么说……郎营只是个普通的学生,而我……我想想那句话怎么形容的来着?”郎营笑,摊开了手背对他们往空间裂缝里走了两步,好像真的在努力回想似的,“啊……我想起来了。”他低沉地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然后他抬起头来看着林枫,扯出一个瘆人的邪笑,“被附身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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