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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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祺却一直打量李白,道:“太白风姿出众,想来有不少人想要嫁给太白?”
  李白先是愣了一下,忙道:“白早先已经娶了妻,成亲已有两年。”
  刘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道:“可愿收妾室?”
  李邕闻言也愣了一下,问道:“文祺可是在说你那孙女?”
  刘祺叹了口气,道:“就是她,非说除文豪不嫁,长得丑的也不嫁,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之人?唯今日见了太白,便觉这世间也不是没有这完美之人,只是太白的意思......”
  别人不知道,杜甫这几日都是看在眼里的,李白与许萱的恩爱其实能容得进第三人?不用他猜,就知道李白会断然拒绝。
  果然,李白顿时冷了脸色,但想来还是顾忌着李邕的面子,没有直接黑了脸,淡淡道:“多谢先生厚爱,白自问没有这个福分,家中贤妻并无任何过失,若是无辜纳妾,恐伤了夫妻间的情分,先生见谅。”
  被这般断然拒绝,刘祺的面子自然是挂不住的,一个是自己老友,一个又是自己看好的后生,李邕便做和事佬道:“文祺的孙女,那姿色在齐州可是数一数二的,又整日里在书香气里熏陶,若不是要求太多,文祺也舍不得自己女儿做妾的,太白不如见上一面......”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李白伸手制止道:“白意已决,太守不必多言相劝。”
  刘祺也觉得自己唐突了,便道:“既然太白没有这个意思,我等也不会强人所难,能够相识一场,也是缘分了。”
  听他这么说,李白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和杜甫告罪:“天色也不早了,就不多加叨扰二位了。”
  本以为会留很晚,不料最后却闹得不欢而散,杜甫见李白脸色不虞,自然也不愿留在这里,想来那二人还有话要说。
  两人走后,李邕便对刘祺不满道:“你怎么就说出这么扫兴的话了?既然太白不愿意,你看那杜甫如何?”
  “杜甫是谁?”刘祺道,“他看起来是很有才气,但日后谁又知道呢?我那孙女的脾性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哪里听说过什么杜甫,自然是看不上的!”
  李邕眯着眼睛,却不赞同道:“这两人,皆非凡俗之人,日后定有作为。”
  *
  “先生,不必为了这等下小事生气,想来那刘祺也是看先生有些才气,想要亲上加亲罢?”杜甫跟在后面劝道。
  李白慢下步子,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道:“我并非是生气,他看上我的诗,我自然也是高兴的,缘何又说起皮囊一事?说起来也是虚荣作祟。”
  杜甫看着李白这张精致的脸,又想起许萱的相貌也非平庸,心想你们这一对估计是看习惯了的,别人看到个长得好看的当然会觉得喜欢,喜美不喜丑也是正常。
  “明日你何时离去?”将方才的事情抛在脑后,李白想到将要与杜甫分离,心中不舍,“今夜你我喝个通宵罢?”
  杜甫知道李白酒量惊人,苦笑道:“陪先生喝酒,我自然是开心的,但我酒量不如先生,不如能喝多少便多少罢,不好扫了先生的兴。”
  李白一想也是,若对着个睡着的人喝酒,确实也没多大意思。
  许萱听说杜甫第二天要走,便让店家布置了许多酒菜,也不去打扰二人,她知道两人有许多话要说,看着手中做了一半的衣裳,她忽然觉得自己近来太过于安于现状了,甚至还很少问及李白的想法,离开长安,她是松了一口气,但又觉得日子不可能这么平静的生活下去。纵然他们想要平静,却也不能保证别人不来打扰!
  朝青端了茶水进来,见许萱在发呆,道:“娘子,下午咱们见过的那个妇人来了,说是见了娘子觉得面善,想来结识一番。”
  许萱不解的看着她:“结识我?不过是无意间碰见罢了......也罢,别人有那等好心,我们又怎好拒绝,快请她进来吧。”
  那女子看起来也快要二十岁了,相貌平平,却有一双酒窝,笑起来十分可亲,她手上拿着一个食盒,见到许萱十分亲热道:“下午看见姐姐,总觉得在哪见过似的,思来想去,忍不住冒昧来叨扰一番了。”
  许萱本是宰相之孙女,虽然从未因此而觉得高人几等,但对面是来着不明之人,又毫无身份,也未起身,见她称呼也没有说什么,只笑道:“我看你也很面善,你这是?”
  女子忙将手上的食盒递过来,半路里却被朝青截住,她才觉出面前这人的身份显然是不简单的,也不敢再唐突,笑道:“我愿是来此卖些针线活的,家中如今只有我和一位老父亲,生计虽然艰难一些,却也没有多少不如意之事,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点心,娘子不妨尝一尝?”
  她改了称呼,许萱不知她来的目的,先道了谢,见她吞吞吐吐不知所言,便生了些不耐烦,那女子见状,只得道:“其实不满娘子,这些年来我一直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与一位才子相识成亲,还生了一个儿子......”她不好意思的看了许萱一眼,继续说道,“不过是个梦罢了,我也从来没有当回事儿,但最近这两年做的越发的多了,偶尔还能看清那男子模糊的五官,穿着一身白衣,很是.....”
  她想说很是英俊倜傥,但总让人觉得像是春.梦一般,这话她从不敢和外人说,连自己父亲都未曾说起过,怕许萱觉得自己不耐烦,只好说明自己的来意:“我每次来卖些针线活时,总会在这客栈里住上一晚,刚才见一白衣男子从娘子这里出来,甚为熟悉......”她看了眼许萱的脸色,又道,“先前去过道观里问过一些道士,也问过一些高僧,是不是因为上一辈子喝的孟婆汤太少了,这辈子还带着上一辈子的记忆,那个高僧说,一切皆有变数,让我不要太过执着,随缘而去。但这梦缠绕我多年,若是不弄明白,我怎能睡个安生觉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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