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的雌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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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此刻全身紧绷地窝在西瑞尔的怀中,除了呼吸之外她根本不敢做其他多余的举动,但是他的视线还是可以瞧见那些,看见西瑞尔身影便停下动作且对牠鞠躬的兽人们。牠们全身上下都穿戴着漆黑的西装,不过牠们手掌上所穿戴的手套却有两种颜色,黑与白,似乎有什么区别或是象征意味,但是白根本无法了解便穿越了这些恭敬的兽人们。
  随着西瑞尔的步伐,牠们经过了七、八位的兽人,每一位都是一瞧见西瑞尔便立刻弯下了身躯,恭敬地对牠行礼,不过在这同时,白也发觉了一件事,所有的兽人全为雄性,没有一只是雌性。
  “别怀疑,除了你,这栋宅邸就无其他雌性。”西瑞尔似乎察觉到了白的困惑,所以牠沉稳的嗓音就这么传进了她的耳里。
  “虽然你身为我们的雌性,但是以防万一还是警告你,千万别想着逃离我们其中一人的打算。”
  “发情失控的雄性们,可是完全丧失理智的『兽类』。”西瑞尔并没有停下脚步,牠一面告诫着怀中的人类,一面走向廊道最底处的大门。当牠说到兽类两个字时,白似乎感受到了语气中的不屑,同时还有突然加重的腔调,这不免令她对西瑞尔更加畏惧了。
  “不过,要是你真能逃跑”西瑞尔的嗓音突然停顿了一会儿,但过了一两秒后,便带着一种玩味的语气说道:“我可是会把你的脚筋给割了。”
  这么一句话说出口,就让白瞬间感受到背脊一阵寒意,身躯不受控地微微颤抖着,她根本不敢昂首看牠此刻的神情是何等骇人,她只是低着头用双手将自己圈住。
  “??我没有那种想法。”白说话的音量小到如同喃喃,但是她知道西瑞尔一定有听见她那几乎屈服的回应,因为挽着她腰部的手掌紧压了一下。她有自知之明,以自己目前这副虚弱到无法站起的身躯,再加上这依旧被束缚的下肢,她是根本无法挣脱牠们的掌心,即便她心中有多么渴望自由。
  “是吗,如果有的话,最好也打消那念头。”听着她柔弱的嗓音,还有这轻颤的身躯,再望下那被铁铐扣牢的脚踝,牠露出了一抹非常迷人的弯笑,似乎是对她的回应感到满意,毕竟比起叛逆、抵抗的性格,牠更加偏好这类乖巧且懂得规矩的雌性。
  竖立在他们面前的双面门,不需要任何动作便轻轻地向外敞开了,随着门的开启那刺眼的晨光也一并印入了他们的眼帘中。
  当西瑞尔将白放下时,她能感受到踩踏在草皮上的舒心感,果然还是无法停止那天真的想法,真的很想回到她所熟悉的家。
  不可能的,断了这可悲的念头吧。当白昂起首眺望着那无尽头的苍芎时,再缓缓地回首看向她身后的兽人——西瑞尔,那眯起的眼眸里没有其他情绪,只剩下令她畏惧的警告。
  “西瑞尔大人,苏芳大人唤您去前厅的会客室。”没有任何脚步声,这般毫无预警地出现在西瑞尔的身旁,白注意到了牠头顶上显眼的银灰色猫耳,应该是猫科类的雄性兽人。牠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非凡的气质,不管是挺直的腰杆,或者是穿戴黑色手套的右掌摆放在胸前的领带前,又或是虽不笑却有种魅力的面容。
  “会客室,该不会牠又来了?”西瑞尔不耐烦地叉着腰,虽然听似问句,但是牠却只是个自问自答。
  “算了,亜塭,你看好她,别让她离开庭院的范围。”西瑞尔侧过了身,准备离开这刚踏进没多久的庭院,不过在此之前,牠转过头嘱咐了这位猫科兽人,而后又回首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白。
  “是的,西瑞尔大人。”被西瑞尔称作亜塭的猫科兽人,在西瑞尔示意要离开后,就一直呈现着四十五度鞠躬的姿势,直到西瑞尔的背影在廊道上完全消失后,牠才缓缓地挺直了身子。
  知道西瑞尔一阵子不会在自己身旁后,白不自主地松了一口气,但是她却未发觉身后的亜塭捕捉到了这细小的神情。
  “不好意思,白小姐,请容我简单地自我介绍。”这一次亜塭无声无息地来到了白的身侧,牠弯下了腰恭敬地对着白说道;如此靠近地观看这位人类女性时,亜塭多少能理解到为何自家的叁位主人,会对她如此倾心的原因了,甚至不惜毁了一个多少有些影响力的狐狸贵族。
  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亜塭吓了一跳,再加上被牠那双琥珀色的猫眼所凝视,令白全身感到了不自在,因此她潜意识地退了几步。
  “我是负责管理这栋宅邸的管家,名叫亜塭。”亜塭看见白一脸惊恐地瞩着牠,牠却没有丝毫的不悦,反倒浅浅地勾起了一抹笑容,顷刻间,白有种看见猫弯起嘴角的错觉,甚至她感受到那抹笑容中潜藏着一丝狡诈。
  “如果往后有什么需求,请您别客气地向我提出。”亜塭一做完自我介绍后,便立刻又竖起了身子,与白拉回了适当的距离。
  虽然白摸不透眼前亜塭的心思,也不期望牠能有什么动作,但是她还是抱持着一试的心态问道:“那个??亜塭先生,请问这个铁铐可以拆下吗?”
  细长的猫眼顺着白的手指望去,在赤裸的脚背上是一副相环在一块的铁铐,果然那叁位大人对这个雌性异常的执着,不然是绝对不会特意请工匠做出这类铁环,也难怪,方才西瑞尔大人会如此亲昵地抱着这名人类,不过,真的是十分难得??竟然会有令牠们如此醉心的雌性。
  “非常抱歉,这必须询问那叁位大人,白小姐。”亜塭轻声地回应道。
  白缓缓地蹲下了身子,坐在了青色的草地上,她的手轻拨了一下周围的嫩芽,指腹上闪烁着水光貌似是方才从叶面上滑下的露珠。她现在对于自己的无助只感到厌恶,明明没有丧失自我意识,却要像是宠物般地听从着牠们的指示。如果要令她这般生不如死,那还不如夺去她的性命,简单俐落些。
  被晨曦沐浴的庭院中,点缀着一滴又一滴清晨遗留下来的露珠,茂绿的花草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多少有些舒心的效果,枝头上还有几只正在鸣叫的鸟儿们,和谐清脆的叫声并不会令人感到烦闷,反倒有种令白回到昔日生活的错觉感,她眺望着那群不被拘束的鸟儿们,向往着外头的世界。
  “白小姐,很羡慕吗?”亜塭犀利的猫眼一下子就捕捉到了白那盼望、渴望的目光,牠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头顶上的猫耳,貌似在阳光下曝晒许久有些不适,而身后那细长的尾巴此刻正有些愉悦地晃动着。
  “什么?”白深怕自己的任何举动,都会被汇报到那叁人的耳中,所以她小心翼翼地回问道。
  “离开这里,拥有自由。”亜塭没有靠近白,但是牠的音量却正好可以传入她的耳中,那只穿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轻抚了牠自身的右耳。
  在白的眼里,她无法定义亜塭此举的含义,但是她的直觉正在警告她,这只兽人最好别轻易地靠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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